她在無雙閣裡待了太長的時候,早已明白一些事理――任何時候都不要公開對客人評頭論足,起碼不能讓大師都聞聲。誰曉得這內裡有冇有恰好厭恨你、又剛巧獲得客人喜好的仇家,萬一多餘的話傳到客人耳邊,對方又很有權勢的話,接下來的日子就有得苦頭吃了。
“你――”這聲大姐一出,翠袍女子的神采頓時變了,“牙尖嘴利!”
……
望著麵前鋒利的藐小碎片,蘇女人渾身都顫抖起來。
“乾這一行,做甚麼都不能衝著臉去,你如果下次再敢拿沸水潑人,我包管這個瓷碗會碎在你的臉上。現在,離我――遠點。”
人群中頓時出現了一陣壓抑的笑聲。
乃至新來的女孩都會獵奇的刺探,為甚麼無雙閣裡會養著如許一名老女人,畢竟遵還是例,到前麵無人問津的女子,要麼會轉為嬤嬤,要麼會當一名洗衣婆。當然,這是運氣還算不錯的,如果青樓不肯意收留,被趕出去的女子運氣才叫悲慘。
“我、我聽到了。”
最後出來的是紅姐。
“你們在說甚麼啊!”歆桃忍不住站起家,朝世人嚷道,“這又不是餘姐本身決定要來的,你們有疑問找老闆娘去提啊!”
“不了,感謝。”餘霜雪毫不躊躇道。
“我……還是不要啦。”歆桃抱住胸口,“那麼厚重的人壓上來,我會喘不過氣起來的。萬一他想對我做甚麼,一隻大手一抓,我豈不是抵擋的餘地都冇有?他再堵上我的嘴的話……”
“你說……這個奇特的客人,到底會是甚麼樣的人呢?”歆桃昂首望向三樓,儘是獵奇的說道,“我猜他應當身形健碩,腹部隆起;手指粗大、指節上戴滿玉石戒指;眉毛比筆桿還粗,眼睛彷彿銅鈴。”
“你傳聞冇,三樓來了個奇特的傢夥。”
“喂,餘姐,不知你如何看?”這時,俄然有人將話題引到了她身上。
二十五歲對青樓女子來講用風燭殘年描述都不為過,哪怕她還是一名清倌人,但在大師的眼裡,她和夏季樹梢上的枯枝敗葉冇甚麼辨彆。
“餘姐,你在這兒啊。”俄然,一名穿戴桃紅色開襟短裙的標緻女人趴到她的麵前,“冇想到紅姐會把你也叫上。”
“這就不勞姐姐你操心了,”歆桃撇嘴道,“我纔剛滿十四,而你都已經二十了,如何想都應當是你先擔憂這個題目啊。是不是已經有客人在嫌你皮膚不好,花容不再了?蘇、大、姐?”
“是啊,我還寫成了好多故事,就是冇給人看過罷了。”歆桃嘿嘿一笑,“要不餘姐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