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大早,陸笙兄妹兩就帶著行囊解纜了。從這裡到姑蘇府有二十幾千米,坐著順道的板車,在太陽方纔升起的時候踏進了姑蘇城。
陸笙歎了口氣,抬起腳再次走上前。
“都六十多歲的人了,還走那裡去?在提刑司乾了一輩子了,不捨得。從五年前起,提刑司就冇了主司。等了一年又一年,也冇見新的主司上任。
“是主司大人到了?”老魏神采立即變得有些拘束了起來,“大人,您……得最知府大人了?”
“如許麼……老魏,把他們都叫來,本官要問點環境。”
“老魏,你又在和誰嘀咕呢?都是黃土埋到脖子的人了,還一肚子的怨氣。明天的雞蛋取了麼?”門後遠處又響起了一個白叟的聲音。
“三個!”老魏豎起三根手指。
每一個州府的提刑司掛名在州府,卻要州府支出一筆分外的開支,天然就不受州府待見了。提刑司草創的時候還是屢有建立。
目前首要題目,還是贏利。幸虧本身是朝廷正式官吏,以是薪水不在提刑司經費當中。就算真的賺不到錢,也餓不死。
“兩位公子蜜斯,你們有何貴乾?如果求辦案的還請去知府衙門,提刑司已經關門好久了。”
門口本來應當有一對石獅子的,但現在卻隻剩下了兩個方墩殘留。大門敞開,本來紅色的大門,漆已經掉光。
看著三個老頭白髮蒼蒼,卻能站的筆挺,步隊也列的整整齊齊挑不出半點弊端。
不就是私家偵察社的運營形式麼?不過這權限但是比私家偵察社高多了,畢竟還是體製內裡的衙門。
“我叫李拐,為姑蘇府提刑司司衛。”
白叟的話,讓陸笙有些不喜。
五名衙役施禮以後再次跨上快馬飛奔拜彆,陸笙捧著文書,心中懸起的大石終究也落了地。
“如何自行盈虧?”陸笙俄然有點興趣了。或許在這些人眼中,冇有牢固的支出來源即是被斷了根底。
“都是老頭?”陸狸一邊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。
乾好了,升遷的速率比一方父母快多了。也罷,提刑司就提刑司吧,明天我們兄妹兩就走頓時任。”
但陸笙卻不這麼看,這是放權,這是自在。如果有了這一條,那麼提刑司也不消眼巴巴的盯著府衙,更冇需求夾著尾巴做人。
“大人,如果另有的話,哪會就剩下我們三個?”
“哎,公子蜜斯,你們還冇奉告我你們來乾嗎的?”
“不是,是姑蘇六縣的縣令說的。冇了提刑司,他們能夠多拿掉屬於提刑司的那部分錢,以是提刑司就成了你看到的這個模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