閻雪側身躲過,眼眸突然一冷,立即提劍想要擊落巨斧。
中年男人麵色上的躊躇轉眼即逝,冷眼瞪著她問,“我又憑甚麼信賴你,不信賴我們玉寶商會的人?”
鋒利的巨斧閃著陰鷙的寒光,朝著閻雪脆弱的脖頸削去!
“轟!”
她想要的是阮淵劍下那種漫天飛雪的結果。
他甚麼都不信賴,左耳進右耳出,她又有甚麼好解釋的?
“叔父!”他惶恐失措地大喊一聲,痛苦絕望地闔上了眼睛。
閻雪一扭頭,便看到了一名熟人的麵龐,於立。
“好。”閻雪微微點頭。
他手中的鐵扇一甩,暗笑道,“閻蜜斯彷彿碰到了些費事,需不需我幫手?”
閻雪收斂了麵上的笑,素手一翻,凝冰劍‘噌’地收回肅冷的寒光。
“我看到了。是守陣靈脩挑釁在先,閻蜜斯隻是做了該做的防備。”
即便藏匿在人群當中也還是亮眼的程度。
“停止!”
但中年男人粗暴的身形卻肉眼可見地一頓,垂下了頭顱不敢直視著他這道略帶陰狠的眸光。
話音落下,他眼眸微不成查地朝中年男人的身上瞥去一眼,不摻雜任何的情感。
“剛巧有事罷了。”於立麵龐帶著疏離,含笑了一聲,“閻蜜斯現在有空的話,無妨我們來聊一聊草藥堂的事。”
兩人劍拔弩張,氛圍一時候生硬到了頂點,一點即燃。
世人被她突如其來的行動嚇得啞然失容,一時候全都冇有反應過來。
閻雪頭一次被人氣得啞口無言,唇瓣的嘲笑扯了又扯,“公然處理衝突最好的體例,是拳頭!”
凝冰劍在她手腕一轉,劃出一道冷冽的劍氣對上了這道罡風。
臭不要臉了!
閻雪將兩人的互動儘收眼底,眼眸一眯,“於家主如何在這裡?”
偶然候真的思疑於立到底是不是於家的孩子,為甚麼跟於思遠阿誰蠢貨一點都不一樣?
中年男人也沉著臉,揮動著巨斧請願,“我們之間冇甚麼好說的了。”
“玉寶商會就是這般不分青紅皂白歪曲大好人的三大商會之一麼?”
可閻雪還是神采穩定,藉著風力向上一蹬,身形輕巧如飛燕。
中年男人雄鷹普通的臉上暴露幾分蹊蹺的慘白,輕咳了兩聲,“既然有人看到了,那此事就此作罷。散了!都歸去了!”
天涯傳來一道嚴肅宏亮的嗓音,一柄金色的巨斧比來人更先達到閻雪麵前。
中年男人烏青著臉,吼怒一聲,凝集周身的靈氣揮了一下巨斧。
一聲令下,兩位守門靈脩架著那人的胳膊分開了這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