門外突如其來的拍門聲,嚇得兩人刹時分開。
閻蘭珠勃然大怒,一雙清秀的眉眼冒著火光,“從烈焰叢林返來以後,你就是這副魂不守舍的模樣。你是不是還惦記取阿誰廢料!”
倏然,一對柔滑的藕臂從他背後環繞住了他的腰肢。
“思遠,我隻是太驚駭了……”閻蘭珠服了軟,聲音染上了一絲哭腔。
“砰!”
屋外夜色已經覆蓋了下來,她要趕在閻撫名返來前找到母親的東西。
“多謝主子,多謝主子!”荷葉劫後餘生般笑,對著閻雪連磕了三個響頭。
“到底是你冇有體例,還是你底子就不在乎我?”
閻雪靈念微動,再次展開眼睛時,已經瞬移到了於家的屋頂上。
“真是聒噪。”閻雪嫌棄地睨了一眼,收回凝冰劍後,翻手呼喚出了魔藤,“去把她綁起來。”
“你隻是閻家的一個仆從,而我是閻家的蜜斯。誰給你膽量這麼跟主子說話的?”閻雪語氣還是桀驁不馴,劍尖抵著荷葉的脖子。
“明顯叫它好好守著後配房,這隻笨鳥,它能跑到那裡去了?”閻雪愁眉不展,感喟一聲。
後配房的門被人暴力砸開了。
殺死她的確輕而易舉。但這未免太便宜她了,閻雪腦海中閃現更好的設法。
於思遠猛地將她推倒在床鋪上,憤激地朝外走去。
閻雪操縱魔藤一躍跳到了房梁上,又用隱身符埋冇了身形,眼眸裹脅著森冷的寒氣盯著來人。
閻雪秀眉迷惑攏了攏,運起周身澎湃的靈氣,靈氣覆蓋了全部閻家。
“恰好,”閻雪提著劍,眼眸中儘是森涼的恨意,“先殺你再殺她。”
荷葉眼眸一閃而過的陰鷙和稱心冇有逃過閻雪的眼睛。
閻雪眼底的笑意意味深長,“閻蘭珠去那裡了?”
魔藤尖芽微微閒逛,竟然真的聽懂了她的話,不情不肯地來到了荷葉的身邊,把她綁了起來交到了仆人的手內裡。
隨即,他身子沉重地朝後倒去,死不瞑目。
到時候就是這個廢料的死期了!
“不!你承諾過不殺我的!”荷葉惶恐境地步後退,最後狼狽地跌坐在地上。
於思遠正了正衣衿,安閒不迫問:“何事?”
“到你了。”
於思遠倉猝將她摟進懷中,柔聲安撫著,“好了,你曉得我最受不了你這副模樣。我去去就回,你在這裡好好等著我。”
“家主喚您去一趟正廳。”門外那道聲音雌雄難辨。
她一甩劍身,將劍上的血液甩到了荷葉的臉上,一對清冷薄涼的眼眸盯著荷葉。
閻蘭珠紅著臉頰,扯了扯他的衣襬,不由得催促道:“這恰是一個好機遇。你在家主麵前多美言我幾句,說不定他就同意我們兩個的婚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