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爹。”賀氏當即伸手將她們扶了起來,拿出帕子給她們擦拭臉。
柳正齊嫌棄的看了一眼柳菲兒,說道:“我冇有如許不知廉恥的姐姐,我可不想留她在家裡,她若在家裡我就走,總之這個家有她冇我,有我冇她。”
賀氏抹了一把眼淚,當即去給柳菲兒倒了一杯溫水來,提示道:“二嫂,你先讓菲兒喝口水緩一緩吧。”
王氏也曉得柳菲兒是不成能留在青山村的,如果此時將他們送走的話,她內心會很不安,祈求道:“爹,現在離過年隻要四日了,能不能讓菲兒他們留下來過完年再走?”
柳菲兒觸及到他那嫌棄的眼神,聽著他討厭的語氣,苦楚的笑了,聲音沙啞道:“齊兒,你不愧是爹的親生兒子,你不認我這姐姐也好,我也不想認你如許的弟弟。從你說的剛纔那一番話開端,我們姐弟倆的緣分就到此結束,今後我們就老死不再來往吧。”
薛氏被她那如同惡鬼般的神情嚇得身子縮了縮,她那副模樣就跟衙門監獄裡的極刑犯普通可駭,她腦筋裡不經意的想起了一些經曆,喃喃自語道:“你,你不要過來,不要過來找我,我還不想死,不想死…”
王氏一臉錯愕,驚奇道:“齊兒,菲兒是你的親姐姐,她現在走投無路,你這個做弟弟的如何能這麼說?你現在不收留你姐姐,是要逼死她嗎?”
柳文娟和吳長庚對視了一眼,感喟道:“那他也是個無家可歸的孤兒,家裡又冇房冇地,就算你們回到陽郡去重新餬口也很困難。”
王氏也曉得他說的冇錯,隻是讓柳菲兒他們現在走的話,也一樣是死路一條,“但是……”
柳文娟蹙眉道:“菲兒,你說的阿誰男人順子,他們家是甚麼環境你應當曉得吧,說說看,大師一起想想體例。”
柳大山還冇說話,一旁的柳正齊就大聲不附和誌:“娘,我分歧意。”
柳大山抿了抿嘴,還是說出口道:“不堪的過往就讓它全數疇昔吧,今後你有甚麼籌算?”
薛氏現在對柳大山有些害怕了,她曉得他的話不是恐嚇她的,她若真的被趕出柳家,必定會被凍死餓死在內裡的,她嚅了嚅嘴巴,也不敢再開口說話了。
柳菲兒點頭道:“順子之前也想過帶我分開何府,他說不想回陽郡,想找個偏僻的山村安寧下來,隻是還冇來得及走就……”
柳大山他們也被那觸目驚心的傷痕嚇到了,這真是阿誰麵上總帶著笑容的何地主做的?他們信賴柳菲兒不會扯謊,這麼看來他真是一小我麵獸心的牲口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