杏花嬸儘是憐憫道:“趕上薛氏這麼一個後孃,我都不敢設想你們姑侄倆之前的日子。我們家固然窮了點,苦了點,日子過的結巴,可冇有這些糟苦衷兒。長勝的腿出事的時候,我感受天都塌了,幸虧我婆婆和大嫂裡外幫襯著我們才熬過了最艱苦的時候。璿兒爹孃出事的時候,薛氏做的事真不是人做的,她現在算是遭報應了。”
“哦。”段鴻翔點起火,邊添柴邊說道:“柳爺爺說我們這四周兩三個村的板藍根全數挖完了,如果還要挖的話,隻能去更遠的處所了。”
柳璿兒邊刷鍋,邊說道:“如許吧,這些日子我和姑父正在其他村彙集草簾子,你們幾個搭我們的馬車一起疇昔,挖好後我們就用馬車趁便載返來。這幾天氣候變得快,溫度降了很多,你出去的時候本身穿件豐富點的衣服,可不要感冒感冒了。”
這一次,兩馬車的板藍根統共賣了十二兩多銀子,柳璿兒回到家後將銀子全數交給柳大山去分派了。
笑過後,柳文娟持續說道:“王翠蘭比來日子可不好過了,療養了一個多月,總算是能夠漸漸走動了。薛氏一返來就罵她,還讓她把銀子交出來,王氏氣得差點衝上去撕她了,婆媳倆直接就在院子裡對罵起來。”
“嗯,你去吧。我可不想見她,她估計也不想見我,我在家裡做飯,你們等一下返來用飯吧。”柳璿兒笑吟吟道。
柳璿兒挑眉道:“在牢裡跟極刑犯關在一起三個月,還冇誠懇?”
柳文娟想起疇前的事,忍不住感喟一聲,說道:“哥哥嫂子的事情我真的是恨毒了她,方纔我就是用心去刺激她的。嗬嗬,刺激的結果還不錯,她見到我像見到鬼一樣,然後我又把長庚和兩個兒子誇耀了一番,看到她氣得半死不活的模樣,我內心真是太痛快了。”
“好的。”
又過了幾日,柳璿兒跟吳長庚從內裡返來用午膳,見姑姑家本日很冷僻,隻要段鴻翔一個小子在當真捆綁晾曬好的板藍根,迷惑道:“小翔,如何就隻要你一小我在?其彆人呢?”
“哈哈…哈哈…”一桌子的人都紛繁大笑了起來。
用過午餐後冇多久,柳大山就神采很不好的返來了。柳璿兒也猜想是薛氏和王氏在老柳家鬨騰得短長惹得貳內心沉悶,跟他聊了幾句後,就跟吳長庚一起將曬好的板藍根拖去鎮上賣了。
柳璿兒直接翻了一個白眼,諷刺道:“嗬嗬,不消他的兒子休,她最喜好的媳婦和孫子自個兒就走了。我真的很想看到她曉得最喜好的孫子不是老柳家的種,她那張老臉是甚麼色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