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天氣也不早了,中午隻吃了一碗餛飩,肚子也有些餓了,她籌算現在就做晚餐,直接走到廚房裡淘米。飯鍋放好後,將昨日買的五花肉切下二三兩,切成薄薄的肉片,又削了個土豆,也切成了片備好,彆的將在河邊挖的野菜洗濯了好,放在廚房的碗櫃上。
柳璿兒哪能不曉得她的心機,邪笑道:“嗬嗬,之前有分炊文書嗎?有請村長來記錄登記嗎?彷彿冇有吧,那算甚麼分炊。我現在就去柳家新屋搬糧食,把我這三年的份額都搬返來,剛好我也不消去鎮上兌換糧食了。”
不等柳大山開口,柳璿兒就冷聲望脅道:“兼併?那本就是我的東西,是你們在兼併我的東西。我的東西想如何措置就如何措置,你管得著嗎?說不通也冇事,歸正我孑然一身,冇甚麼好怕的,今後我每天去縣衙門口蹲著喊冤讚揚訟。”
她轉悠了好一會兒,回到廚房裡打了熱水,將碗筷洗潔淨,又將那男人要喝的藥給熬上,籌算晚一點再喂他喝一次。
柳大山被她那惡棍的模樣氣得滿臉通紅,沉聲道:“你到底想如何樣?”
薛氏還非常不甘心道:“老頭子,你如何能真的重新分炊?”
薛氏還想說甚麼,柳大山就直接打斷道:“好,明日叫村長過來,重新分炊。”
柳璿兒一點都不在乎她的話,輕笑道:“行啊,不讓搬就不搬唄,那明日我們就縣衙見吧。現在,你們能夠滾了。”說完,就慢悠悠的回身走了。
吃得太多,坐著不太舒暢,她站起家來,到院子裡散了一會兒步,自言自語道:“祖宅三間正房,一間廚房,一間柴房,一間恭房,一個燒燬的倉房,充足住一戶人家了,柳老頭倒是策畫得不錯。嗬嗬,想讓我住老屋子,你們一大師子住新屋,不讓你們放點血,豈不便宜了你們。這個院子倒是挺大的,過兩天開挖出來,在這裡種點蔬菜辣椒等,也不消去挖野菜吃了。”
柳大山憤怒道:“不重新分如何辦?讓兒子們全去蹲大獄嗎?你冇看到平兒被打成甚麼樣嗎?如果顯兒也被打殘了,遲誤了讀書,不是斷了老柳家的念想嗎?你個蠢婆娘,就不該讓你跟著來的,哼。”說完就甩袖子走人了。
入夜後,柳璿兒點起油燈,坐在床沿邊,拿出在清顏坊買的粗線布包,找出紅色和綠色的粗線,再將在鐵匠鋪裡打的一個小勾針拿出來。她略微停頓了一會兒,在腦海中回想了下編織的步調,然後藉著微小的燈光,一雙巧手快速的繞來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