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璿兒一點都不在乎她的話,輕笑道:“行啊,不讓搬就不搬唄,那明日我們就縣衙見吧。現在,你們能夠滾了。”說完,就慢悠悠的回身走了。
一聽她要將她爹孃的東西收歸去,薛氏就急了,“不可,你已經分出去了,分炊不能分第二次。”
柳璿兒是個乾家務活的妙手,宿世每次放假都會回籍下外祖父家呆上幾天,給外公外婆做好一日三餐,將家裡打掃得乾清乾淨,還不時搶著幫他們乾農活。她從小就非常懂事勤奮,學習也很勤奮,腦筋也聰明,獨一讓外公外婆操心的就是她的婚事。她一向在京都肄業,本身賺取學費餬口費,唸完博士時已是三十歲的大齡精英剩女。因為一向冇碰到令她心動的男人,豪情的事就這麼擔擱下來了,直到死都冇找過男朋友,這也算是一大憾事了吧。
柳璿兒哪能不曉得她的心機,邪笑道:“嗬嗬,之前有分炊文書嗎?有請村長來記錄登記嗎?彷彿冇有吧,那算甚麼分炊。我現在就去柳家新屋搬糧食,把我這三年的份額都搬返來,剛好我也不消去鎮上兌換糧食了。”
柳璿兒笑眯眯道:“行啊。”說完就不再理睬他們,眼底閃過一絲精光,吹著口哨優哉遊哉的回房了。
柳璿兒平靜自如道:“我冇想如何樣啊?明日再次分炊,你們把本是我的東西交出來,請村長和村民們見證,將產業田產等在文書上寫得清清楚楚,明顯白白。”
吃得太多,坐著不太舒暢,她站起家來,到院子裡散了一會兒步,自言自語道:“祖宅三間正房,一間廚房,一間柴房,一間恭房,一個燒燬的倉房,充足住一戶人家了,柳老頭倒是策畫得不錯。嗬嗬,想讓我住老屋子,你們一大師子住新屋,不讓你們放點血,豈不便宜了你們。這個院子倒是挺大的,過兩天開挖出來,在這裡種點蔬菜辣椒等,也不消去挖野菜吃了。”
薛氏被她的氣勢嚇得一張老臉發白,顫抖道:“你,你敢!”
走到床邊,她伸手探了探被救起的男人的額頭,臨時還冇有發熱,感喟道:“哎,床被你給兼併了,新被子我還冇蓋過,就被你占了頭次。今早晨我還得照顧你,估計冇得覺睡了,真是撿了個費事返來。”
她轉悠了好一會兒,回到廚房裡打了熱水,將碗筷洗潔淨,又將那男人要喝的藥給熬上,籌算晚一點再喂他喝一次。
柳璿兒聽著越走越遠的腳步聲,表情非常誇姣。想著柳大山和薛氏氣得老臉一陣青一陣白,又憋屈得無話辯駁的模樣,真是太爽了,輕聲呢喃道:“柳璿兒,你在天上好都雅著吧,看我如何幫你們一家子報仇,定讓你們一家人對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