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李郎中家拿了藥返來煎好後,柳璿兒謹慎翼翼的喂受傷男人喝下,又燒了水替他擦拭了下傷口,敷上李郎中調配的草藥,前前後後忙了半個時候。剛忙完,就聽到內裡傳來兩道陌生的腳步聲,她當即伸手將被子蓋好,將帷帳放下,往屋子外走。
柳璿兒一字一頓的說道:“憑我是嫡派,他們是庶子。那新屋建的時候,我爹也出了錢,那你們憑甚麼趕我出來?你們庶出的兼併嫡派的產業,擯除嫡孫女,若要官府定奪,定要罪加一等。”
“你,你喚我甚麼?”柳大山瞪著一雙銅鈴大的眼睛,一副不敢信賴的模樣。
薛氏瞪著一雙老眼,迷惑道:“你甚麼意義?”
柳大山狠狠的瞪了一眼薛氏,表示她閉嘴,在分炊這事上,他本就是理虧的,點頭道:“這分炊的事早就定了,不消耗事他們了。”
柳璿兒諷刺道:“我哪有曲解她的意義,她本就是個小妾,為何不能說?另有,她既然是小妾,可不是我的祖母。柳老頭,你還是謹言慎行的好。”
不待柳大山說話,柳璿兒就嘲笑道:“罵你是小妾?你本就是小妾,用得著罵嗎?南晉國律法規定續絃就是小妾。薛氏,你是不是想要超出在律法之上?你是不是不滿南晉曆代先皇公佈的律法條令,對南晉皇室公佈的聖旨有貳言?若不如許,明日我去鎮上以你薛巧芳的名義,請私塾先生寫一份訴訟,遞交常化鎮,秦郡,荊寧州府,再層層轉交當今皇上?”
“你……老頭子,你看到了嗎?現在全部青山村的人都在說我是小妾,你叫我如何見人啊?我薛巧芳嫁入你們老柳家三十多年,為你生了三個兒子,勤勤奮懇平生,冇做過半點對不起老柳家的事。現在是七個孫子孫女的祖母了,還被人罵是小妾,你叫我這張老臉往那裡擱啊?”薛氏一邊哭訴,一邊敲動手中的柺杖。
來人恰是她的祖父柳大山和續絃薛氏,薛氏聽到她一開口語氣就如此衝,手中的柺杖狠狠敲打了幾下,厲聲道:“柳璿兒,你真是膽小包天,冇法無天了,明天將你二叔打成如許,明天老婆子定要好好經驗你一頓。”
薛氏見柳老頭氣到手指都在顫抖,一根柺杖又敲了好幾下,厲聲道:“柳璿兒,你這是甚麼態度?你祖父給了你住的處所,給了你吃的,將你養這麼大,你如何如此不孝敬?”
柳大山不曉得她這三年到底經曆了甚麼,隻感覺她真的完整變了小我,神采陰沉陰沉的,“你,我是你的親祖父,你莫非不該喊一聲嗎?你如何變得如此冇教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