綠衣幫她梳頭髮,看她神采都慘白了,“女人,船上也不能練武,要不您再躺躺吧。”
清河和洛河聽自家主子的評價,感覺不符實,“世子,前次您去赴宴,座上的幾個公子都說顏家女人長的都雅,說那眼睛波光瀲灩,彆有風韻啊。”
“昨晚不是說吃暈船藥了?如何還是吐啊。”顏烈看本身也是幫不上忙,隻好先歸去了。
本來臉如朗月,這兩天暈船能夠冇吃下甚麼東西,下巴都尖了。能夠方纔吐的辛苦,那雙黑葡萄一樣老是亮亮的眼眸,蒙上了一層水氣,老是豪氣的眉眼,帶上一絲軟弱。第一次,在顏寧身上,他看到弱女子楚楚不幸的模樣,像一隻乖順的小貓。
一大早兩艘官船就開船了,現在已經行駛在荊河上。靠近都城這段,荊河的河岸兩邊都是平原。時而一片蘆葦遮住視野,時而又是一片河灘。河灘上海常常鴨啊鵝啊,或在水裡閒遊,或在岸上理毛歡叫。
本身這二哥啊,顏寧一笑,也不敢再說話了,半躺在床上歇息一下。
她算是一個女男人吧,直率倔強,做事乾脆,因為重生以是有了點心機
顏烈看顏寧出來,吐納收息後,走到顏寧身邊,看了看她的神采,“寧兒,你明天暈船的短長,我早晨來看你你都冇醒,如何一早就出來了?”
“顏女人,好點了嗎?”楚謨自從那晚分開顏府後,還是第一次這麼近的看到她。
等她漱口擦臉,再站到船麵上,看到顏烈封平允抬頭和樓上的楚謨說話。
樓上的楚謨也正站在船麵上,他耳力好,顏烈的嗓門本就不小,把上麵的話聽個一清二楚。
顏寧看完遠處,漸漸低頭看腳下河水,然後……又吐了。
“女人家還爭強好勝,一點不討喜。”想到顏寧那略顯豪氣的眉眼,更是點頭,“長的還濃眉大眼的,難怪不討喜。”
第二天,顏寧又站到船麵上,看著腳下的河水翻滾,感受比明天好點了。她已經站了一刻鐘多了,還冇吐哦。
等她吐完,綠衣心疼的拿著帕子幫她擦臉,忍不住數落道:“女人真是,讓您多躺會就不聽,又吐了。早上還甚麼都冇吃呢,空肚子吐最是傷身材。”
那陣噁心疇昔後,人感受也緩過勁來了。
“綠衣,就幫我梳個辮子吧,我出去站一會兒吹吹風。”歸正船上冇甚麼人,顏寧懶得挽那些繁複的髮髻了。
“冇事,我冇事,吐完就舒暢多了。”顏寧說完,又走到船麵船舷上。
“多謝楚世子體貼,已經好多了。”顏寧一開口,那種楚楚不幸就冇了,還是本來那開朗的模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