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父親你呢?”
“你如何那麼冇用啊。”阿誰做哥哥的,一副嫌棄的語氣,人卻蹲了下來,“鬨,上來,我揹你回家。”
“哥哥,我走不動了。”
“寧兒,為父剛纔和你大哥商討過了,你已經訂婚了,是鎮南王府的人。你二哥又重傷不能對敵,要不,要不你帶些人,護送你二哥去南州吧?”
紅河岸,玉陽關,雄關如鐵,聳峙如山。
北邊,就是北燕人的虎帳,都能看清他們的戰馬走動。北燕本就是放牧為主,馬隊著稱,以是,戰馬特彆多。
顏烈細提及了虎嘯關外累累白骨,各種死狀,婦孺是最慘的。
顏寧看父親一臉掙紮,心中一暖,能讓剛強的父親做出這類決定,也是不易了。她還是搖了點頭,“父親,女兒明白了。就算姑母和太子哥哥真的不幸出事了,就算楚昭業繼位了,這江山,也不是他一人的江山,而是天下百姓的。我們不為彆人,就為這城中百姓而戰!”
她走上城樓,回身,往城內看,此時已近午餐時候,城內炊煙裊裊,若不是聽到戰馬嘶鳴,若不是看到北麵連天的北燕虎帳,誰能看出此時恰是戰時呢?
“好,回家!你大哥還等我們呢。”顏明德幫女兒把披風拉了拉,歡暢地說。
顏烈救返來後,滿身冇一塊好皮肉,胸前的肉都打爛了,白骨露了出來。
“我讓父親分開。”顏寧說了顏明德和顏煦的決定。
“煦兒,讓她去吧。寧兒想通了,就會返來了。其他將軍們頓時就要來了,還是先議事吧。”顏明德叫回了大兒子。
“寧兒,北燕人的屠城,毫無人道。我們能夠不管楚昭業,不管誰做天子,但是,我們能不管無辜的百姓嗎?”顏烈幾近是一字一頓地問了一句。
“父親,歸去用飯吧,我餓了。”顏寧展開笑容,可貴撒嬌地說道。
“二哥,父親打我!”顏寧隻感覺滿心委曲,忍不住跟顏烈抱怨。
顏寧說著,攏著披風蹭到顏明德邊上。顏明德看女兒笑容如花的模樣,也由她陪著本身走了。
這件披風,是顏明德的,彆人高馬大,這披風披在顏寧身上,就拖下一大截。顏寧將披風捲了卷,勉強不拖地走。
顏烈聽完,看著一臉憤恚的顏寧,“寧兒,兗州時我帶兵去光複虎嘯關,在那邊,看到的的確跟天國一樣。”
比來南門開了,讓百姓們往關內跑,可還是有很多人故鄉難離,不肯走。
“你想明白了就好。玉陽關外再無樊籬,我們總得拚一拚,就算敗,也對得起本身的知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