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自從三殿下到了這裡,表情好多了。剛來時聽主持方丈講經,殿下還發願要謄寫一千份《金剛經》呢。每日進了書房,直到寢息纔出來。”李貴絮乾脆叨說了楚昭業如何心誠、抄經等等。
“書房裡冇甚麼東西,你應當說,書房裡少了甚麼。”楚謨眯眼想了想,“三殿下這招金蟬脫殼,不知是要去那裡啊。”
楚謨燒完香,吃了齋飯,漸漸地往楚昭業所住的客院走去。
楚昭業,有甚麼來由這麼冒險?一旦被元帝發覺他竟然擅自離京,可不是小事。
清河領命,去寺裡交代了。
李貴抓出一隻鴿子,將手中的紙條捲成一個小卷,塞進鴿子腿上綁著的小竹筒裡,又細細將竹筒口給塞嚴實了。他才舉起那隻鴿子,往天上一扔。
楚謨回過神來,啪的一下拍開了清河的腦袋,“冇說甚麼,我們……唔……你去寺裡說一聲,就說我們本日還要住一天,明日走。”
傳聞韓望之到了英州上任後,對賑災很縱情,在哀鴻中招募少壯參軍之事,也屬英州停頓的最快。
本來是那知客僧想的殷勤,昨日聽楚謨說要來燒頭香,就記在內心了。怕楚謨錯過燒香的時候,他趁早就讓小沙彌來提示了。
“嚴峻?”
那小寺人冇見過楚謨,但天然傳聞過楚謨是誰。他趕緊翻開了半扇院門,跪下叩首,換了一張臉,“本來是世子爺。主子不知是世子爺,萬望世子爺恕罪。”
“是致遠啊?”楚昭業的聲音由遠及近,走到了書房外的軒窗邊,推開半扇軒窗,“致遠來了,本該親陪著坐坐的。隻是我承諾了主持,要誠懇抄經,為那無緣的孩子祈福。幸虧致遠不是外人,就恕我失禮了。”
“行了,我也不跟你計算,快去稟告吧。”
這話有些冇頭冇腦,但是洛河話少,也未幾探聽,他領命回京了。
等他拜好,從大殿出來時,很多香客正在殿外,等待出來參拜。
他不出來,楚謨不好硬闖,隔窗楚謨安慰楚昭業要節哀如此,然後就告彆分開了。
那座客院內裡,站了很多侍衛保護,偶有香客路過,都不自發地繞開行走。
“勞煩稟告三殿下一聲,就說是楚謨來訪。”楚謨也不活力,淺笑著說。
楚謨無法,他昨日隻是隨口一句話,可兒家和尚當真了。他也不好說本身不去,人家也是美意啊。以是,他隻好起來,倉促梳洗後,到大殿去燒香拜佛。大殿裡,和尚們還在早課,喃喃誦經聲中,楚謨一臉虔誠的接過三支暗香,膜拜以後,插到香爐中。隨後,又向方丈和知客僧伸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