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聖上,臣妾做了貴妃,享用著尊榮,可最常想起的,還是當年在潛邸時,與聖上相守的時候。”柳貴妃一臉回想。
這些菜式,並不寶貴,但是,都是元帝愛吃的。
“是啊,這還是當年臣妾剛懷胎時的桂花酒。當時候,聖上還說,臣妾的孩子,是聖上的宗子,到時滿月酒必然要辦得熱熱烈鬨的。”
不過,他想到的,不是當時兩人相守的旖旎,而是與大皇子爭奪時的凶惡,另有一次次不得不做的屈就,以及厥後,終究入住東宮的榮光。
昔日人來人往的栩寧殿,本日看著格外冷僻。
聽柳貴妃提及潛邸,元帝也不由暴露了幾絲追思。
柳貴妃的寢宮表裡,隻要六七小我服侍著,此時天氣不早了,栩寧殿裡,竟然還未掌燈。
元帝跟著栩寧殿的宮人來到栩寧殿。
公然,元帝走進柳貴妃的寢宮。寢宮外的小廳裡,放著一桌酒菜。
“聖上的兒子?嗬嗬,聖上最不缺的不就是兒子了?您看,您現在另有幾個兒子呢。可臣妾呢?當年你為了迎娶顏明心,為了讓顏明心生下你的嫡宗子,好皋牢住顏家,逼我喝下打胎藥……”
她站起的行動太狠惡,乃至搖落了幾縷額發,狠狠地瞪著坐在麵前的元帝,“現在,你還要殺了我的暉兒,你如何忍心?”
柳貴妃想起當年,大聲說著,神情激憤地站了起來。言辭間,連“臣妾”的自稱都不說了。
康保看元帝有些躊躇了,想提示聖上,他本日還要去皇後孃孃的鳳禧宮。
“是啊,一品貴妃,總管宮務,”柳貴妃似諷似笑地說了一句,“聖上,何不坐下來,吃些酒菜?這些,都是臣妾籌辦的。”
柳貴妃還在大聲說著元帝的無情。
顏明心進門後,開端幾年未能懷上,元帝也給府中側妃和妾室們用藥,不準有人在正妃之宿世下孩子。直到楚昭恒出世後,柳芳菲又懷上孩子,生下了楚昭暉。
饒了二皇子?
元帝內心有些膩煩,他倒是要去栩寧殿,聽聽柳貴妃有甚麼話要說。
六宮中,栩寧殿的景色不錯,占地也大,巍峨宮門,彰顯了貴妃娘孃的氣勢。
“貴妃娘娘說本身冒犯龍顏,犯了大錯,求聖上念在二皇子一無所知的份上,饒了二皇子。”
聽到元帝的話,柳貴妃臉上的追思之色收了起來,再看元帝時,已經是常日裡的模樣了。
柳貴妃細心看了元帝一眼,感慨地說道,“聖上這裡也有皺紋了。”
元帝心中閃過一抹憐憫,叮嚀康保道,“你去傳太醫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