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漸深，汴都城終究規複了安靜。但華千機曉得，這隻是暴風雨前的安好。更大的應戰，還在等候著他們。

範仲淹點頭："確切如此。華醫者，你那些改進軍糧的方劑，無妨一併呈上去。"

"如何回事？"

"來人！快把病人送到太病院！"華千機一邊查抄病人一邊叮嚀。

"恰好，"包拯說，"華醫者，你立即回太病院籌辦解藥。老夫在這裡等禦史來。"

"這兩日，西市俄然呈現大量發賣陳糧的商販，"楊老說，"並且代價非常昂貴。"

"細作已經死了，"官員說，"昨晚在大牢中服毒他殺。"

"華醫者，"禦史開門見山，"傳聞你之前去過狄青虎帳？"

世人一片沉默。

一刻鐘後，華千機來到範府。一進書房，就見範仲淹正在來回踱步，歐陽修和包拯也在坐。

華千機轉頭，見是範仲淹的幕僚胡瑗。這位老先生一貫沉穩，明天卻顯得有些孔殷。

一個小廝倉促跑出去："大人，楊老求見！"

"都被人下了毒，"華千機說，"並且都是同一種毒藥。"

"公然如此，"包拯嘲笑，"他們等不及了。"

"這麼快？"範仲淹皺眉，"看來他們早有籌辦。"

"恰是，"楊老說，"我細心檢察了那些糧食，發明和虎帳中被下毒的糧食一模一樣。"

他轉向華千機："華醫者，你可有掌控辯白出這些糧食中的毒物？"

"你是說......"

"甚麼？"華千機驚道，"這明顯是為了防備西夏......"

歐陽修麵前一亮："好主張！如許不但能洗清狄青的懷疑，還能揭穿西夏的詭計。"

禦史看完供詞，長歎一聲："好一個反間之計！"

"但我們有人證，"華千機說，"阿誰西夏細作......"

"既然對方說狄青私通西夏，那我們就請聖上派人徹查。"包拯說，"到時候天然會發明那些被下毒的糧食。這恰好證明西夏處心積慮要粉碎我軍補給。"

但他隨即想起楊老的預言：這或許隻是第二次災害的開端。更大的危急，還在前麵。

華千機心中一驚：莫非是那天見到的西域軍糧方劑？

一名官員快步進入書房，神采鎮靜："大人，又有新動靜！"

世人凝神聆聽。

"成心機，"禦史說，"你是說，這些糧食都是西夏人投毒？"

範仲淹深思半晌："此計可行。不過......"

"記得，那些糧食確切是......"華千機俄然明白了，"您是說......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