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這不是淺顯的發熱，"她自言自語，"更像是中毒的症狀......"

"我說過，我隻救人。"蘇青檸安靜地說，"但如果有人想害人，那就彆怪我不客氣。"

李玉竹立即趕到病房。隻見幾個傷員麵色潮紅，神態不清，嘴裡不斷地夢話：

"外傷？"李玉竹一愣，"產生甚麼事了？"

"快！這個失血過量，先給他止血！"

"我是醫者，救人是本分。"蘇青檸打斷他，"我隻是提早做了防備，免得有人用毒藥害人。"

"並且，"蘇青檸持續說，"我還曉得這批蠱毒是從那裡來的。趙員外比來是不是和一個自稱'蠱醫'的雲南販子有來往？"

"老爺！老爺不好了！"管家慌鎮靜張跑出去，"太後......太後駕到太病院了！"

蘇青檸站在院子裡，望著天涯最後一抹朝霞。

纔剛過玄月，北風就裹挾著黃葉在街頭殘虐。街上的行人比昔日少了很多，剩下的也都是倉促而過，彷彿連氛圍中都滿盈著一種壓抑的氣味。

她晃了晃手中的小瓶。

"蘇大夫，"趙員外把玩動手中的茶杯，"你可曉得現在朝中甚麼風向？"

"很多人都不是來看病的。"李玉竹抬高聲音，"他們刺探的都是些奇特的動靜。"

"實在啊，"趙員外站起家，踱步到窗前，"此次金國來勢洶洶，朝中已經有人在籌劃......若真到那一天，蘇大夫籌算如何自處？"

"趙府？"王太醫神采大變，"糟了！"

"我隻救人，不分敵我。"蘇青檸冷冷地打斷他。

太後在幾名宮女的攙扶下走出去，目光掃過院內。

太病院內。

就在這時，一個熟諳的聲音傳來："蘇大夫！"

起碼現在，夠了。

說完，她回身向外走去："告彆了，趙員外。太病院另有傷員等著。"

"不，"蘇青檸悄悄點頭，"我隻是信賴，公理不會缺席。"

"誰曉得呢，總之先籌辦些乾糧......"

隻見那些泛著金光的傷口，正在漸漸規複普通的色彩。

蘇青檸想。

"傳聞了嗎？金軍已經打到涿州了！"

李玉竹欲言又止，終究還是回身去檢察傷員。

"金蟬蠱。"王太醫感喟，"是西南蠱毒的一種。"

"王大人想說甚麼？"

"更何況，"趙員外持續說，"現在主持救治的，可都是你們師徒啊。"

"將軍，快撤！他們有妖術......"

這就夠了。

"但是......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