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晚三公子的表情很好,早晨和歌姬們合歌彈唱,鬨了半宿,還是不想睡,興趣勃勃的在書房揮毫,素淨的牡丹怒放,金黃色的胡蝶正俯身在花蕊上,吮吸著甜美的汁液。
傅三老爺,實在他不喜好彆人叫他老爺,而喜好彆人叫他公子,傅三公子。
“哦,那恰當個大點的,小官我可不想乾,冇得受氣。”
這時,他感遭到一道目光停在他身上,昂首看,倒是那公子哥似的人物正看著他,老黃樸重點頭。
長長吐口氣,抬眼看看濃墨的夜色,滿足的伸個懶腰。
柳寒淡淡一笑,揮揮手,那股力道再度襲來,此次黥甲卻感到渾身一鬆,試著變更丹田內息,內息沿著經脈活動,他悄悄舒口氣,身形明滅,搶過一把刀衝進俘虜群中,刀光明滅,俘虜慘叫著倒下。
身後傳來關門的聲音,傅三公子穩定下情感,轉過身看著柳寒,柳寒的神情還是那樣輕鬆,淺笑著看著他。
“就這幾個貨,還傷了七個?”柳寒有些不悅,這些伴計都是他在西域經心練習的,此次隨他返來的,最差的也有軍人六品,為了培養這些伴計,他破鈔了大量心血,僅僅丹藥便花了數萬銀子,喪失一個都讓貳心疼。
“這叫彩蝶戲牡丹吧。”
“我可冇裝,如果他能衝開穴道,我就放他歸去,可惜啊可惜。”柳寒感喟著點頭,看著黥甲當真的說:“本來我的籌算是,你若衝開穴道,就讓你走,然後跟著你,找到阿誰幕後主令人。
“好畫!三公子,技藝不凡!”
“行,這黑燈瞎火的,我又是剛到長安,你給我帶帶路,也考證下你有冇有扯謊。”柳寒不緊不慢的說道。
“你不能殺我。”
“這我倒是信賴,唉,人比人得死,貨比貨得拋棄。”
“我是傅家三公子,你不過是個販子,殺了我會遭到傅家的峻厲抨擊。”
“你是誰?你要做甚麼?”傅三公子更加嚴峻,他有些胡塗了,這蒙麪人彷彿出去就是來和他談畫的。
院外不時傳來幾聲慘叫,黥甲顧不得傷感氣憤,全神灌輸打擊被封的穴道。
“不是說了嗎?來而不往非禮也,你派人來殺我,我天然是來殺你的。”柳寒輕笑道。
“行了,彆費事了,說吧,說出是誰教唆你的,現在他們在那,我放你走。”柳寒那語氣就像和朋友談天似的,很隨便的昂首在他肩上拍了下,一股弘大的乾勁透體而入,方纔重開穴道悉數被封,這股力道直衝丹田,黥甲魂飛魄散,修行之人若丹田被破,那就完整成為廢柴,力量比淺顯人還不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