秀雅的歌聲歡愉中帶著淡淡的憂愁，目光略微有些哀傷，彷彿想著天下百姓的愁苦。

讓柳寒很不測的是，珠娘竟然開口便責備秋戈和雨庵，而倆人卻冇有辯駁，直身稱是，相對拱手道歉。

“先賢有言，國有為，****自安；民安，則天下安；兩位道兄之爭，有違前賢之論。”

端木正微微頜首，柳寒眉頭微蹙：“如何這麼傷感。”

幾個小婢端著酒上來，雨庵拍著大腿唱道：“惜乎！悲乎！才子已去！遙不成聞！吾將何往！”

除了珠娘。

多數人的目光都盯著珠娘，柳寒也一眼，在他看來，現在的珠娘就像一個主持人，帶著淡淡的淺笑，將艙中氛圍和緩下來，同時又挑起大師的興趣。

秋戈雨庵這些人，家裡甚麼樣的美人冇有，上這來，不就是玩個情調，玩個高雅，如果和城裡的那種倡寮，恐怕他們也就不會到這來了。

這時，珠娘卻從側麵的小門出來，柳寒內心內心迷惑，她是如何到的船尾，剛纔上船時，冇有看到有通往船尾的通道。

秀雅抱著琵琶嫋嫋的出去，見禮後在繡墩上坐下，輕撥琴絃叮叮咚咚，白生生的手指撥動琴絃，朱唇輕起：“鬱鬱野兮稷蔥蔥，陽佈德兮澤四方，萬物生兮心飛揚，黍甸甸兮壯揮鐮，.。。”。

一曲歌畢，滿艙皆靜，彷彿還沉浸在遐思傷感中，端木正讚歎的扭頭對柳寒說：“白衣公子的詩老是如許，.。。，你如何啦？”

端木正微微點頭：“當然不是，十多年前，黃河在青冀兩州潰堤，觸及四洲數百萬百姓，白衣公子正幸虧青州遊學，幸運逃得性命後，即馳驅青冀楊兗四洲，勸世家大族開倉施助，寫下《離亂賦》，哀民生之艱钜，哀鴻之痛苦，閱之不忍目睹，此文轟傳天下，陛下閱後，當場命令減免賦稅，宮中裁剪用度，所得之錢發四洲施助，官府開倉放糧，以是此文又稱《千石文》和《救災賦》。”

端木正微微歎口氣，看著柳寒的目光多了幾分瞭解，柳寒問道：“這是白衣公子寫的詩嗎？”

說實際的，到這個天下快三十年了，他最熟諳的倒是悠遠的西域。

端木正有些奇特的看著柳寒，柳寒神情有些奇特，有些遊離，有些傷感，有些.。。，說不清的東西。

銅鑼般的嗓音哭喪著，談不上美感，更不動聽，倒是真情透露，柳寒忍不住樂了，敢情這天下也有追星族。

除此以外，就剩下艙角處有兩盆青青的苗條翠竹，再冇其他裝潢，冇有豪華，冇有豔俗，乃至冇有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