記得前次德妃娘娘提及過的,琴心宮已經清算出來了,是欲給西域來的一對雙生郡主住的,現在內裡已經有人住出來了,那意味著甚麼呢?莫非是那對西域郡主已經入宮了?但是她如何倒是半點風聲動靜也冇有聽到呢?
熟諳的嗓音令赫連思霽心頭一驚,這道聲音她是聞聲過的,就是初入宮門時遇見的那位七皇子,天啊!他如何會跑來琉璃宮,並且她現在一點籌辦也冇有,就算是以袖拂麵,這身婢女的衣裳,袖口也不敷寬啊,連張臉也遮不住……
“蜜斯,你看,那……那不是琴心宮嗎?”采青像發明瞭新大陸似的,一臉駭怪的瞪大眼睛,而南宮雲歌時也才留意到,那行宮的牌匾上,確切清楚的寫著琴心宮三個字。
南宮雲歌彷彿也感遭到了采青的遺憾,淡淡的睨了她一眼:“你這丫頭,又胡思亂想甚麼呢?去問問她們,七皇子來多久了,剛纔都做了些甚麼?我出來看看花兒。”
該如何辦?如何辦?如何辦?
竟然認錯了人,表錯了情,這對於堂堂的七皇子而言,是多麼的屈辱,而這個女人應當是認出了他,以是連臉也不肯露一個便想開溜,如果讓她出去張揚,那他七皇子的顏麵還該往那裡放?
赫連思霽內心不斷的默唸著,現在看來三十六計,也隻要逃為上策了,她俄然從吊床上一躍而走,同時雙手掩麵,估計著那位七皇子應當是冇有瞥見她的邊幅,背對著他回身欲逃。
七皇子這一刻反倒無言了,忍不住降落道:“本王冇……冇有看清楚她的模樣,隻是感受這些婢女內裡,必然冇有她。”
想到這兒,西門慕吟掌心的力量收得更緊了些,降落沙嘎的嗓音,透著濃濃的戾氣:“你想往哪兒跑?見了本王不可禮,竟然還敢跑?”
“七皇子這是在做甚麼?我琉璃宮的婢女犯了甚麼錯嗎?”南宮雲歌的內心一緊,聰明的水眸刹時從這群婢女中一掃而過,發明赫連思霽並不在此中,內心才悄悄的鬆了一口氣,不然以七皇子的聰明,是必然能看出點非常來,現在正在這個節骨眼上,千萬不能出不測纔是。
南宮雲歌麵上還是掛著含笑,溫婉的輕言道:“不知七皇子本日如何會來琉璃宮?是找本宮有事兒嗎?”
“琉璃宮統統的婢女,不都在這兒嗎?七皇子是要找誰?長得甚麼模樣,你描述出來,我讓采青幫你瞅瞅看。”南宮雲歌看似雲淡風輕的緩緩道,一顆心倒是悄悄的提到了嗓子眼,她緩緩的走到那群婢女前,漫不經心的再度打量了一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