龍非夜不悅瞥了她一眼,一把攬住了她的腰肢,如同昨日一樣,帶著她又一次在山林裡穿越起來。
夏管家看著韓芸汐,固然很難堪,卻還是吃緊開了口,“韓家的徐氏徐夫人上門求見王妃娘娘,主子說王妃娘娘不在府上,讓她他日再來,可誰曉得她就在門口鬨騰了,說本日必然要見到王妃娘娘,如何都不肯走,還說王妃娘娘她……”
夏管家焦心如焚的模樣,看得韓芸汐的心忍不住噗通噗通跳起來。
該死!這一回被挾製,身心俱疲,連賭約的事情都幾乎給忘了,如何還會記得和徐夫人的旬日之約呢?
“殿下,王妃娘娘你們可算是返來了,出事了!出大事了!”
隻是,彆說戔戔一個徐夫人,就是她父親吏部尚書都不敢跑到秦王府門口來鬨,這背後必然有大人物給她撐腰,不然她不會那麼放肆。
這個女人如何就曉得他在樹上?
她糾結著,又一次偷偷朝龍非夜看去,感遭到冷毅的臉部表麵披收回的森冷的氣味,她畢竟還是低下了頭。
措置好以後,已是半夜半夜,韓芸汐裹著披風,睡得可香可香了。
她如何能夠把賭約都忘了呢?
實在,韓芸汐昨日不過是因為他拿她當魚餌而負氣罷了,聰明如她,當然也看得出來顧七少並非至心想救她的,一樣是拿她當魚餌想揪出幕後正主。
翌日淩晨,當韓芸汐醒來的時候,發明本身正靠在大樹乾上,前麵的火堆早就滅了,她身上披著龍非夜的披風,卻不見龍非夜。
“本日十四了。”龍非夜還是答覆了她。
不管他對天香茶莊是甚麼態度,就她當眾拿天徽天子威脅他的一事,就夠她吃不了兜著走。
隔著垂簾,車伕的語氣有些焦心,“殿下,前麵彷彿出事了,一大群人都往前麵跑。”
龍非夜始料未及,同她對視了半晌,才冷冷道,“醒了?”
手一收回,他就將韓芸汐放下,讓她靠在樹乾上睡,他也正睏乏著,可冇有跟女人同眠的風俗!
他一宿都冇睡,見天亮了纔剛閉眼了一會兒就被吵醒了。
一聽十四,韓芸汐就大大鬆了一口氣,幸虧幸虧,嚇死她了都。
龍非夜雙手枕著後腦勺,斜躺在樹乾上,荒郊野嶺的樹下睡了這個女人,他能睡得安穩嗎?
至於天香茶莊,顧七少就自求多福去吧。
龍非夜的速率確切很快,兩今後的下午,他們就回到了天寧帝都,從西城門乘馬車進城。
韓芸汐掀起車簾往外頭看了一眼,隻見大街上的老百姓都興沖沖往前麵跑,較著是去湊熱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