肅妃點頭，看著這幅畫，歎道：“是啊，這天師血，可隻要璐璐有。但是人的血液畢竟有限，還要用來畫符驅鬼除魔，能以如此血入硃砂的畫作贈與姑母，可見你們這兩個孩子的孝心……你們的情意，姑母明白。”

隻見是畫的是一對戲水的鴛鴦，遠處遠山如黛、收支綠柳茵茵，水中碧波如漾。那一對鴛鴦畫的栩栩如生，整幅書畫層次清楚，一看便是大師之作。

但是嚴煜接下來的話，好懸冇把他嚇得骨碌到凳子底下去！不能啊，他聲音很小，在嚴煜那邊，何況又有絲竹管絃之聲，在嚴煜那邊是底子聽不到的啊！

嚴煜笑道：“這畫除了它本身想要表示出的意蘊以外，另有另一個感化。皇上和娘娘請看……”

“不會啦”，嚴煜必定道，“皇上和肅妃娘娘都不是那麼計算的人。”

“姑母包涵，侄兒不如兩位哥哥行商在外，老是會有一些奇遇。侄兒整日在家中，也就研討些書畫棋藝之類的。以是侄兒想要送給姑母的，是一幅書畫。”嚴煜道。

嚴煜說著，回身表示在門口兒侍立的冬夏。

“是這個理兒”，肅妃笑道，“煜兒，你大哥也是打趣話，你不要放在心上。但凡是孩子們用心送給本宮的禮品，哪怕是一塊石頭，本宮也喜好。”

韓璐如何聽著王馨蘭的意義，像是她不給她家相公銀子似的？像是她不肯意給肅妃娘娘送好禮似的？

聽得相公這些話，韓璐都感覺獵奇異啊。她家相公甚麼時候這麼能忽悠了？她如何不曉得天師血另有這類感化啊？相公啊，你說這些有的冇有的，但是會犯欺君之罪的啊！

嚴明退下以後，是嚴旭帶著李直言上前來。一樣，也是遞了一個錦盒給肅妃。

肅妃接了書畫，表示侍立在身後不遠處的常福壽翻開來看。

“哎”，王馨蘭拉了他一下， 提示普通，說道，“相公可不要胡說。那酒樓是璐璐的，又不是老三的。老三常日裡又冇有甚麼謀生，隻是從家裡領些月錢罷了，天然是拿不出甚麼貴重禮品的。隻是情意在就行了，相公可切莫以禮品貴賤來評判老三的情意啊。”

各自散去，嚴煜和韓璐回琉璃院的路上，嚴煜低聲道：“娘子，我們悄悄跟上去看看吧。以防萬一，還是親眼看到皇上和肅妃安然回宮的好。”

“皇上，娘娘，寫這兩行字的，可並非是淺顯的硃砂，而是異化有天師血的硃砂。如許的書畫掛在娘娘宮裡，有驅邪的感化。並不但單指鬼，娘娘德行深重，天然不會有幽靈擾亂，隻是因氣候而來的一些陰邪之氣，在居家室第中老是不免的。而以此天師血鎮宅，能驅此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