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比誰都清楚,冇有你我和裡亞的恩仇,神魔兩界也不成能戰役共處。”
“哦,你倒是說說,甚麼實際?”君無恨怒極反笑,唇角噙著一抹挖苦。
“你說得輕鬆,你還是你嗎?”他一針見血,海藍心頭一沉,她還是她嗎?怕已不是,愛上君無恨的海藍,豈還會是本來的海藍。
當真諷刺。
“不試一試,如何曉得不成能?”她反問。
“你惹他了?”
“神是神,魔是魔,就如水是水,火是火,水火始終不相容。”她淺笑說道,愛也好,恨也好,她已找不回當初的路。
“我曉得!”海藍並不在乎。
“你已聽得清楚,何必我再多說一次?”海藍說道,“君無恨,我們算了吧。”
她做不到無情無慾的蓮花女神,早已落空資格。
可這統統,她不悔怨。
“算了?你覺得我是甚麼,你說要就要,你說算就算,蓮花女神,我冇這麼便宜!”他字字如鐵,又冷又硬,目光如箭般射向她。
“海藍,我自認懂你,你也自認懂我,可我們都不會讀心術,你不能要求彆人在你甚麼都不說的環境下就曉得你統統的心機。”
他怒不成遏,越是怒,越是安靜,快速一笑,“我們暫不會商這題目,你想分開魔界,你去哪兒?三界當中,你能去哪兒?去當三界當中的流魂,被冥界,魔界和神界各種力量吞噬,還是回到神界,持續當你的蓮花女神?”
“好一句不相容,如此說來,你是鐵了心要和我劃清邊界?”君無恨嘲笑問,戾氣埋冇在天藍色的眸,他的神采沉戾如魔。
曾經那麼狠惡的愛戀,如曇花一現,轉眼即逝,並非她所求。
“無恨,你真想全軍淹冇嗎?”海藍直視他的眼睛,“論單打獨鬥,魔界的確是強,你和阿寶,墨軒都是一等一的妙手。但是神魔大戰,不是小我逞能就贏,裡亞,月之女神、金日哥哥、好天,除此以外,另有八名主神,力量不在金日哥哥和月神之下,你如何對付?”
墨軒來尋她喝酒,海藍一笑,兩人的天井外坐下,她陪他喝,魔界的酒,辛辣至極,正合適此時的她。
“海藍,你再說一次!”他的聲音頓厲,突然站起,目光沉冷地看著她。
兩人終究不歡而散,她被他強行帶回魔祖神殿,她一語不發,他便拂袖而去,海藍站在魔祖神殿前看他分開的背影,神采如白月樹林長年穩定的冰冷月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