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白瑰麗一走,傅馳當即鬆開了手,嫌棄似得抽出紙巾擦擦手。
江魚已經跑到了江語琳身邊,小手拉著母親的手,但是卻咬著唇瞪著傅馳。
江語琳的臉上,閃過受傷的神采,不過,讓她更難受的事,還在背麵。
江語琳一怔,俄然不曉得該如何解釋,他失憶這件事,確切很奧妙。
她將孩子拉扯大,守著偌大的家業,原覺得等兒子長大成人,又有了孫子,能夠享用嫡親之樂,誰曉得還是碰到了更大的困難。
“好了,都彆杵在這了,我們還是出來說話吧。”白瑰麗揉揉額頭,有些怠倦。
誰知傅馳笑的越來越大聲,他用力地鼓掌,“要不是我沉著下來,恐怕又一次中了你們的計!”
傅馳已經坐在了沙發上,雙腿交疊,姿勢閒適,彷彿對親生兒子的事情,一點都不體貼。
“你爬上我的床,不就是企圖母憑子貴?我是傻子,纔會給你機遇!”
“是啊,小魚,你不要擔憂,奶奶會陪著你媽媽的,並且有奶奶在,你爸爸不敢如何樣的!”白瑰麗看到小傢夥依依不捨的模樣,也很心疼,趕緊安撫他。
江語琳終究鬆了一口氣,她站起有些急,差點暈倒,幸虧早有一雙手,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。
“對不起阿姨,讓您絕望了,我看……我還是帶著小魚分開吧。”江語琳垂下眸子,聲音很低,失落顯而易見。
白瑰麗忍不住和江語琳對視一眼,她對現在的傅馳,也有些陌生,隻是作為一家的大師長,關頭時候,她必須扛起應有的任務。
她有些受傷。
她憋了這麼久,內心堵的難受。
隻聽一道冷酷至極的男聲,高聳地響起,言語當中的諷刺,藏都藏不住,“還要裝下去麼,江蜜斯?”
傅馳眯了眯眼,並冇有窮究孩子的事,剛纔是他用心說的,阿誰小鬼和他長的這麼像,脖子前麵另有一塊暗紅色的胎記,實在他也有,隻不過跟著春秋的推移,加上頭髮的袒護,看不清楚罷了。
“啞口無言了?因為被我戳破了?”傅馳步步緊逼,他幽深的眸,狠狠地盯著她倉促的眼,讓她再也無路可逃,“你費經心機,不就是想進入傅家的大門,覺得藉著我媽的勢,就能對我如何樣,你真是天真!我是孝敬不假,但是絕對不愚孝!我媽說的話,我一定會全數順從!”
傅馳輕笑,嘴角微勾,但滿是輕視之意。
白瑰麗感受更次疼了,她走到江語琳身邊,有些無法,“看來他是真的健忘你們母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