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碧身子一顫，伏下身去：“蜜斯，我是被逼無法的，幽姐拿我的弟弟威脅我，我冇體例纔會這麼做，就是死，也不值得蜜斯諒解！”

落雲曦眨了眨眼睛，麵前光芒暗了下去，端木離右手托著酒瓶，左手幫她扶正碗，側斜的身子恰好擋住光火，玄色衣衫拂過她的鼻尖，傳來他身上的皂香味，還異化著中藥的味道，異化在一起，並不難聞。

他說著，走到桌邊，自斟一杯茶，“咕咚咕咚”大口喝儘。

九曲指目瞪口呆，恨恨地抬手：“小兔崽子，看老子不打死你！對你師妹也脫手動腳的！”

落雲曦這才喚春柳出去，梳洗後，小語雙手各提食盒，緩慢地跑進院子，喚道：“春柳女人！”

夏桃剛要說話，裡屋傳出春柳的聲音：“提出去。”

“你去睡吧，我有些事。”落雲曦說了一聲，走出雲閣。

“如此，你想甚麼呢？酒都灑了。”端木離明朗好聽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。

“嗯。”

一上二樓，便瞥見靠窗的桌子旁，九曲斧正抱著一罈酒大口喝著。

落雲曦轉過身子，冷沉道：“你也曉得我那毒藥的藥性，世上無藥可解，死狀慘怖，如果想好好活著，就收起你的歪門正道！另有，我這裡不需求你，一個月後再來找我。”

春柳知她脾氣，冇有多說甚麼。

晚間，落雲曦睡得較晚，挑了銀燈，倚床瀏覽醫書。

“如此，我給你斟。”端木離變戲法似地從桌下拿了一瓶酒上來，先替落雲曦斟了一碗酒，臉上再無先前的打趣之意，非常體貼腸說，“你的胃不好，這瓶酒是藥酒，對你的胃有好處。”

正說著話，樓下俄然傳來一陣鼓譟。

落雲曦深深看了她一眼，冷冷說道：“你的情意，我瞭然。”

小碧由衷地讚歎道：“蜜斯就是蜜斯，失憶了也還這麼聰明！”

落雲曦額頭黑線，目光快速在二樓掃過，幸虧，二樓冇有其他客人，喝酒的人都聚在了一樓。

端木離不平氣地說道：“我開青樓，還不是便利了你？破老頭，誰整日冇事地泡在青樓裡？”

端木離向樓上努努嘴：“師父在上麵。”

“小碧，我等你好久了。”她微啟紅唇，安靜地開口。

“滾一邊去！”落雲曦推開他，臉上笑意未退，徑直走到桌旁坐下，夜風吹來，表情倒是極佳。

小碧有些不敢，支支唔唔，落雲曦回過甚，峻厲地看了她一眼，她當即應道：“是，為蜜斯，小碧情願！”

端木離一臉鄙夷道：“師父，我跟師妹熟諳固然不久，但豪情卻比和你的十幾年還要深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