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青鳶淒然一笑,“你殺了我也不怕,我們伉儷能死在一起也算得償所願了。”
俄然一隻手按在他的肩膀處,方纔還躺在原地不動的嶽一翎不知何時來到他身後。
火邪化身的火光竟然凝固在空中不動了,就像被凍住一樣。
木青鳶緊閉雙眼,儘力的想讓牙齒能動一動,現在她最想做的事就是咬舌他殺,可惜,試了幾次,舌頭卻動不了半分。
火邪鬆開手,大踏步走到嶽一翎身前,一腳踢去,嶽一翎悶哼一聲,仍未醒來。
兩人的唇方纔碰到一起,木青鳶的一頭金髮就被前麵趕來的火邪一把拽住。
如何回事?
呸!
嶽一翎收起笑容,目光冷冽如刀,勾了勾手指,那團火緩緩向他身前飛來,“小混蛋,趁著你祖宗我睡覺敢欺負我的後輩,明天非得把你的屎打出來,再讓你嚥下去不成。”
為了降服這類驚駭,火邪苦練了六十多年,但是踏入天賦大美滿境地的他,明天在嶽一翎麵前,又被打回到本相。
她的手驀地向前一遞,碧玉針刺入火邪額頭。
“一翎,是你嗎?你的聲音如何變了?出甚麼事了?”木青鳶急的都要哭出聲來,她倉猝撿起被撕碎的外套,胡亂披在身上。
“小子,你就在這像死狗一樣趴著吧!看看你爺爺如何玩你的女人。”
話音未落,火邪化作一道火光,一溜煙向遠方逃去。他實在不敢再呆下去,直覺奉告他嶽一翎身上那股古怪的威壓能夠分分鐘滅了他。
嶽一翎身上有一種奧秘的說不出來的特質,壓得他幾近冇法呼吸。
木青鳶心如死灰,顧不得右手被火焰灼燒的痛苦,死死握著碧玉針,爬到嶽一翎身前,左手握著嶽一翎的手,神采安靜寧靜。她歪頭看著嶽一翎,嶽一翎緊閉的眼皮下,仍能看到眼球在不斷的轉動,嘴一動一動,也不曉得在說些甚麼。看模樣他在做著甚麼夢。
方纔那小子在我部下幾近冇有還手之力,如何現在就像換了一小我似的。
木青鳶臉上閃過一絲憂色,千萬冇想到剛纔凶神惡煞一樣的火邪竟然會被本身的攝魂大法迷住。
碧玉回魂針離火邪的額頭隻要三厘米了,木青鳶的臉上也冒出大顆大顆的汗珠,過分的嚴峻讓她的心幾近跳出了胸膛。存亡一線,就隻能依托於手中的這根玉針。
木青鳶腦中哄的一聲,恨不得當即死去,她眼睛望著嶽一翎的方向,萬般不捨,透露無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