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有些責備地看了看口無遮攔的表妹,因為她的偶然之言已經勾起了父親心中的傷痛。不到萬不得已,父親毫不肯讓本身就這麼有力地躺著。我緊緊地抱著父親(讓父親上半身靠在我身上,免得蹭到堅固的車廂而感受疼痛),感遭到父親衰弱的身材中的生命力彷彿正在悄悄流逝。激烈的發急和肉痛驀地間囊括而來,我直感覺滿身如同置身冰窟,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噤。不能哭,決不能哭!我曉得,越是在這類危急關頭,我就越是要固執。作為現在家中的頂梁柱,我必然要對峙住,不然事情隻會墮入到無可清算地慌亂當中。
姐姐聽後,從速撥了個電話給叔叔。叔叔聽聞以後,非常焦急,立即催促道:“還等甚麼,從速送病院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