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麼時候鬨僵的,我可記不清了,但在我的印象中,跟叔叔家的乾係就一向不如何樣。爺爺是個傳統的人,在垂死之際,還是放下了統統,叫來了父親。畢竟父親是宗子。父親心中固然有怨,但阿誰躺下了的畢竟是爺爺。收到動靜的父親,二話不說地千裡奔回,然後儘孝於爺爺的床前。爺爺最後的一個月,父親幾近是每時每刻都伴隨於擺佈。
父親是重信守諾的人,爺爺的後事美滿是父親一手籌辦的,並且嚴格遵循了爺爺的臨終遺言。
但不知為何,當時的叔叔竟然對父親充滿了痛恨,即便是春節,叔叔一家也毫不踏入我們家門一步,這乃至包含叔叔的兩個兒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