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幾天,護士彷彿每天早上都送對賬單過來,是吧?”父親淡淡地問道。
“這剩下的三四千,估計也保持不了幾天了。”父親不無擔憂地嘀咕道。
“你們家已經欠費好幾千了啊!”父親俄然間認識到了不對之處,驚撥出聲道。
“我們的手術不是一樣嗎,怎會比我們多了這麼多?”父親滿臉不信地再次問道,“能不能將你們家的對賬單拿給我看看?”
“這兩天都是在重症監護室,用度天然多些。”我不失時機地說道。
一到病房,我就從速催促母親歸去睡覺。
父親拿到以後,看得非常細心。
自此,對賬單所激發的小風波算是暫告一個段落。隻是,而後,父親多次提及此事,言語中對既細心又會替病人節流的主治醫師就更加讚不斷口了。
小夥子曉得父親的意義。“冇事,有農保呢,能夠報銷很大一部分的。我問過大夫了,如果確切欠費而導致不能開藥的話,那麼護士會過來催款。反過來講,冇有催款,就申明將能夠報銷的那部分算上去,還冇欠費呢,以是就不需求往賬戶裡充錢。”小夥子不緊不慢地解釋說。
下午,我仍然是除了看著輸液瓶、打打食以外,就是幫父親擦擦唾液、翻翻身,彆的幾近就冇甚麼事兒了。當然,就這幾件事也就夠我忙活的了。
“你們家另有剩的呢,我們家現在已經欠費了。”聞言,小夥子終究忍不住插口道。
“好了冇?”
“剛出重症監護室的兩天,那是一天二十四小時的輸液。現在的藥費忒貴!”我一邊解釋,一邊感慨。
“不錯!”小夥子非常必定地答覆。
“當然能夠!這又不是甚麼不成告人的奧妙,有甚麼不成以看的。”小夥子非常風雅地答覆道,然後就將他們這些天來的對賬單一一找給了父親。
“堂哥來電話提示我們重視,說現在老頭子(指父親)已經躺著了,千萬不能因為照顧父親,再讓老奶奶(指母親)給累趴下了。”
“嗯,說得有事理。實在我跟媽一起值班的時候,我都是儘量讓她多睡一會兒的。”我天然也體貼母親了,是以對於堂哥的觀點非常附和。
“哦,厥後四月九號、十號這兩天用得也很多,每天都是一千多啊!”父親有些肉痛地喃喃道。
“那再接著兩天的用度也很多啊,都是將近一千。”父親仍然是邊看邊說。
“四月八號如何用了兩萬多?”父親有些迷惑地問。
小夥子的話讓父親完整放下心來,因為我們一樣是農保,他家已經欠了將近一萬了,護士還冇催款呢,以是父親估摸著我們家的餘款足以支撐好長一段時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