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崩淚流_014 再來醫院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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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過境遷,我如何都不會想到,本來最大的稱心和享用,現在竟然會變成痛苦乃至折磨。此時我不得不感慨,人公然是非常感性的植物,對同一事物,因為表情的分歧,完整能夠獲得兩種截然相反的感受。

我的恭敬並冇有起到任何感化,那位醫師一聽到我所報的病床號以後,立即變得興味索然。“你去找某某主任(父親的主治醫師)問問看吧。”他的語氣顯得更加冰冷了。

固然因為癌細胞作弄,父親的精力已經大不如前,但在子孫齊聚一堂、親情濃烈的全部假期中,父親臉上的笑意還是非常較著的。此情此景,也恰好是身為後代的我們所最但願看到的。手術之前,我們都但願父親能夠儘能夠地高興。因為,手術的成果又有誰能夠說得準呢?

我一向是非常理性的,但此時現在卻不管如何都停止不住本身心中那一份不實在際的設法。本來通過遊戲對精力放鬆的感化,這一次根基冇如何獲得闡揚。在長久、虛幻的暢快淋漓的“殛斃”以後,虛幻與實際之間的龐大反差,讓我更加較著地發覺到本身的無法和無助。心中的痛也就愈發狠惡。

極度壓抑的情感需求開釋,因而我就想到了遊戲。重新翻開久違了的網遊,一開三個號,大號帶著小號,猖獗的刷本。我將輿圖上一個個紅點代表的大小怪當作一個個癌細胞。“殺”“殺”“殺”……,在心中不竭呼喊的同時,我毀滅了一個又一個的怪物,本身感受彷彿也抹除了一個又一個的癌細胞。固然是自欺,但不管如何說,心中的鬱結總算獲得了必然程度的開釋。

封閉遊戲,從虛幻回到實際,心中不免多了幾分失落。我多麼但願父親的癌細胞真的就變成遊戲中的怪物啊!隻要有一絲能夠,我都想親手滅了那些該死的癌細胞。

終究到了病院,帶著父母上到二十一樓。問了一下,主治醫師不在。不過,明天的統統,他彷彿早就安排好了。一到那邊,就有護士過來換床墊、幫父親測體溫、血壓……。獨一讓我不對勁的就是,父親的病床仍然在走廊上。

腐敗節終究到臨,我們不再有其他甚麼安排。統統人都毫無牽掛地回到故鄉。“腐敗時節雨紛繁,路上行人慾銷魂”,這本是一個讓人神傷的灰色節日,但此次,我們這一大師子還是不應時宜地表示出了其樂融融的團聚氛圍。即便是獲知全數本相的姐姐、姐夫、老婆和我,也非常識相併謹慎地將憂愁深深埋藏於心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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