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守圭一怔,低聲說道:“盧鴻觀不是已然拜彆了麼?如何又返來了。”尚未開口,門外便傳來盧鴻觀的聲音:“國公,大事不好了。”話音未落,便闖了出去,身後還跟著兩名保護。卻見蘇執等四人站在屋裡,神采微微一變,旋即又平靜下來。孫守圭說道:“這四人皆是來喝喜酒的來賓。盧刺史不是已然打道回府了麼?為何又如此錯愕而來?”盧鴻觀道:“下官本日聽安將軍部下說盜賊之事,恐其言有虛,便與侍從去了廟門處查探,果見各處屍首。”孫守圭皺眉道:“如何便知這些賊人便是軍中逃兵?”盧鴻觀躊躇了一下道:“那四十餘人皆是一身黑衫,應非平常百姓,至因而否軍中逃兵倒尚未可知。下官深恐那左先生所言不差,如當真有賊人逃脫,必將驚擾崇文苑,故而便速來奉告國公。”孫守圭說道:“老夫曉得了,多謝盧大人美意。語遲,你先送盧刺史臨時安息,此事明日再議。”盧鴻觀又驚又疑,一雙眼睛滴溜溜地轉著,不住地打量著蘇執等人。
孫守圭忽地嘿嘿笑道:“崇文苑中雖無蘇公子這般武功高強之人,卻也不是甚麼貓貓狗狗之輩隨便收支的處所。左天佑有破天錘,我又豈無射日弓?嘿嘿!四位冒此性命之險闖將出去,倒是要孫某當賣友以自保的下作小人麼!”四人一聽皆是驚詫,不知孫守圭又有何主張。孫語遲道:“父親是要用那石陣困住賊人麼?”陸離問道:“便是困住秦嵐女人的石陣麼?”孫守圭對勁地說道:“恰是。”陸離一怔,心道老爺子也是技窮,我等仍需依宇文叔叔之計了,當下勉強欣喜道:“那石陣雖已為賀蘭山破去,要抵擋些平常的賊人卻也綽綽不足。”孫守圭嘿嘿笑道:“小丫頭,老夫就是要他自發得破去了纔好。”宮知名等人麵麵相覷,不知他是何意。孫守圭道:“語遲,快去請你娘過來。”孫語遲正待起家,內裡一聲怒喝傳來:“老兔崽子,你乾的功德!快些滾出來!”孫守圭聞言,頓時如聞驚雷,神采大變,瞧著陸離說不出話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