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孔鴻俊。”前廳莫日根看完了信,快步出去,腦袋幾乎撞到門楣,說道,“咱倆的信是一樣的。”
鯉魚妖驀地驚醒,嚇得夠嗆,脫出承擔後魚身在地上啪啪啪地撲騰來撲騰去,說:“如何了!如何了!”
“哦?”裘永思說,“你們也是剛到?”
鴻俊頓時抬起手,擋住臉,昏黃日光中,瞥見一名身高九尺的肥胖青年,穿一身奇特的服飾,驚奇地打量他。
貴婦纖細手指拾起那飛刀,眉頭深鎖,打量半晌,斬仙飛刀上倒映出她傾國傾城的端莊麵龐。
前院俄然傳來一聲巨響,把鴻俊從睡夢中驀地驚醒,
鴻俊上前去擦掉牆上的灰,現出班駁的壁畫,壁畫上是一名身穿紫服的端坐官員,壁畫前還置一長滿銅鏽的香爐。
楊國忠與楊玉環、虢國夫人都是一怔,繼而楊玉環笑了起來。虢國夫人則嘴角微微抽搐,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。
“對哦!”鴻俊說。
“你們看牆上?”鯉魚妖站在正廳裡,側著腦袋說道。
“送信人是狄仁傑嗎?”莫日根說,“不是已經死了很多年麼?”
“你呢?”阿泰朝那名喚裘永思的文士問道。
後院更有馬廄,另有一處被封住的後門。
鴻俊說:“這就奇特了……”
“這不對啊,你們都是來報導的?大理寺管嗎?”那室韋人莫日根問道。
“這是甚麼?”那貴婦說道。
“冇見過。”她將那飛刀扔回托盤上,“噹啷”一聲清響。
楊玉環忽想起一事,問:“李景瓏可不就是……封將軍的表弟!”
鴻俊茫然道:“報導?”
李隆基又一本端莊道:“就這麼辦,驅魔司也不知在那邊,猜想還是有的。此人想必在龍武軍中,總歸待不下去。打發他去守那驅魔司,三不五時,朝長安老百姓說說‘吉祥’,也遂了封常清一番心願,屆時就由你管了,國忠。”
四人圍坐,墮入沉默中,四小我都收到了報導信,卻來了一個荒涼火食,雜草叢生的驅魔司,這究竟是如何回事?
入夜時坊內倒是溫馨,時聞數聲犬吠,點燈的房屋很少,鯉魚妖又在身後囉嚕囌唆,大談讓你早來你不早來,眼下人都散了個潔淨,黑燈瞎火,牌匾都看不見,上哪兒找地去?
一名身穿黑袍,繡有貪吃紋的貴婦端坐於殿內正位上,三名男人身穿大氅遮去了容顏,此中一人捧上個托盤,托盤上平放了一把染血飛刀。
當夜,烏雲掩蔽月光。興慶宮深處,陰風捲起,紗帷飄蕩,燭火被風吹得不住搖擺,忽明忽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