鴻俊沉吟半晌，而後道：“你們是如何熟諳的？”

李景瓏持劍，注入法力，聰明劍亮起白光，卻並非它的本來力量，乃是心燈使然。

“不對。”李景瓏打斷了裘永思，“有一個細節充足辯駁你。你們都看過信，我也看過，信上不是我的字。”

眾驅魔師頃刻傻眼，喃喃道：“不會罷？”

鬼王一句話堵死了鴻俊的動機，治不好了, 鴻俊也隻得作罷。

“因為一旦被袁昆曉得，青雄所囚的人不是我時。”鴻俊喃喃道，“李景瓏救人就會有著纖細的不同。袁昆心機緊密，在他所窺測的氣象裡，呈現了這點不同，輕易暴露馬腳。一旦被他發明這馬腳，他的重視力就會轉到我身上，陡增變數。”

李景瓏哭笑不得道：“如果能夠選，我倒是想用這輩子的運氣，全換在後天。”

“嗯。”莫日根道，“有生火的陳跡，並且就在我們來到的前一天裡。”

聰明劍第一次收回光芒，是在他與鴻俊經年後再見麵的時候，那一次聰明劍破去了五色神光。接下來，大部分時候李景瓏都是以心燈在禦使它，與其說不動明王在顯靈，不如說哪怕換作凡兵，注入心燈力量後也一樣有著驅魔收妖的結果。

驅魔師們都不說話，一時目光都逗留在聰明劍上。

五更時，鴻俊醒了，身上腳鏈仍未撤除。

“另有一個題目，我始終想不明白。”阿泰說，“究竟是誰朝我們送出了前來驅魔司報到的信？”

“這房裡有人住過。”李景瓏俄然說。

“不然你們想，”裘永思道，“長史與不動明王扳談時，狄仁傑手中隻要聰明劍，這是他調集我們的信物，也是六器中的第一件，如何能夠不認他為主？也許隻是時候未到，或是有甚麼前提，我們還未完成罷了。”

全部洛陽溫馨得的確非同平常，監督全城的鳥兒一夜儘數撤離，退往明堂。鴻俊推開門，站在院內，朝雲聞聲嚕囌的鐵鏈響動，便跟了出來。

阿泰摘下金輪，在案幾上旋了個圈，金光嗡嗡地射出來，餘下數器皆有感到。

“上哪兒？”莫日根拿起衣服就要跟。

鴻俊：“……”

“會不會是狄仁傑？”阿泰說。

鬼王穿上衣服起家，右袖空空蕩蕩，骨爪試著舒張收攏，抓住劍柄。

鬼王的右臂與右肩都被燒得夠嗆, 露脫手骨與肋骨，還能瞥見裡頭少量烏黑的內臟，鴻俊撓了撓頭，他能為人看病，卻不曉得屍族要如何診治。

“會是誰呢？”莫日根皺著眉，很有點煩躁不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