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走得不快,一如當初入朝覲見,隻是當初他穿戴朝服,現在倒是甲冑。
“殿下,臣已經籌辦好了。”
他一絲不苟的施禮,一如當年……當年拜見永寧之時,也是這般模樣,隻是不曉得永寧當日的表情與這靖武,又有幾分不異?
不知為何,他又想起了那麼一句話:從明天開端,我就是萬古不易的賊了。
不過他曉得,這火燒不到紫禁城的,不過是毀掉外城的防備罷了。
頃刻間,劉鴻展開了雙眸,那風微涼,拂過他的臉龐,又彷彿帶有些許刺痛。
又半晌,風垂垂大了,越來越大。
當年,董卓一把火燒掉了洛陽,舊京淪為廢墟,千裡無雞鳴,而現在,他一把火燒掉京師,和那董太師又有甚麼辨彆?乃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吧。
眺望遠處的雄城,劉鴻神采怔怔,直到這一刻,他已經毫不粉飾本身的野心了,隻是思路如千絲萬縷般湧來,他不由在想,打擊京師,當真是本身氣憤那靖武帝之所作所為?亦或是本身的野心更勝一籌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