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爺話音未落，南聲聲已抓起廊下青瓷花盆砸向兩人。碎瓷混著泥土飛濺，正巧劃過南采薇裙裾。

很久以後，南聲聲展開眼，目光中透出難以掩去的寒芒。

“采薇你……”侯爺第一次感覺，這丫頭不太聽話。

“他們母親是誰？是父親的外室，還是青樓的花魁？”

“都是采薇不好，采薇不該真情透露。隻是方纔過分驚駭，采薇自小無人可依，隻把爹爹當作我獨一的依托，嗚嗚嗚……”

一番話聽在侯爺心頭，像是被利器割著心肺，他頓時紅了眼。

南聲聲閉上了眼。這一刻，她深深為母親不值。

南采薇肩頭聳動不止，拿起帕子遮住臉，卻微微側頭往回看。

南聲聲此時踉蹌著從石後轉出，薄弱的中衣被穿堂風掀起，露脫手腕處未愈的凍傷。

南聲聲倒要看看，這位愛外室女入骨的父親，對為南采薇姐弟做到甚麼程度。

“爹爹對不起，女兒隻是……想娘了！”

南聲聲存在心底這麼多天的疑慮和猜想，在這一刻獲得了證明！

她死死盯著南采薇攥在侯爺袖口的手，“你……你喚父親甚麼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