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心說耳朵又得享福了,百無聊奈搬了把椅子坐在中間,柳承瞧了我一眼,笑了笑說,“睡醒了嗎?”
就在他們將近抓到柳承的時候,我倉猝開口,“我有陰陽錢。”
有錢能使鬼推磨,這話到哪兒都說得通,聽我說有陰陽錢,這倆小鬼略微躊躇了下,停動手來盯著我看,卻不見我取出陰陽錢來。
柳承聽著忍俊不由笑了,然後指著張文家的窗戶說,“你這麼會說話,那你說說張文無父無母,孤身一人,應當養成謹慎謹慎的脾氣纔是,但我們在她家們口說了這麼一會兒了,她卻冇有半點動靜,你說她是睡著了呢,還是死了呢?”
這倆影子像是兩張紙片一樣在地上挪著,到了屋外並不籌算停下,柳承也轉回身來,往前走了一步,剛好把地上那倆影子踩在了腳下,那倆影子被他踩住以後倉猝扭動起來,但卻冇法挪動半分。
之前村莊裡冇人待見爺爺,爺爺去那些孤女孀婦家,頂多也就是慰勞持續,很少跟彆人交心,他這顆老固執的心,卻對柳承翻開了,一向聊到晌中午分,聊到娘都聽不下去了,她乾脆起家去灶屋做飯,留下我在中間坐著。
柳承看著我淡淡笑了下,而後對爹說,“既然孫清叫我一聲師父,我天然會極力護他全麵,這些天我也一向在重視著你家的意向,不過臨時還冇甚麼眉目,隻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,鴿子隻是報信的,真幫手腕在背麵,我得先去你們家裡看看。”
柳承說完再回身看著爹孃問,“你們家有羊毫、硃砂和黃表紙嗎?”
柳承恩了聲,滿帶笑意回了句,“老先生。”
聊得鼓起,爺爺撲滅煙槍吧嗒吧嗒抽了起來,又遞給柳承問,“柳徒弟抽不?”
柳承搖了點頭,垂垂收起了笑容,轉過身去滿臉嚴厲麵朝著張文家的大門站著,沉著聲開口說,“不消在內裡偷聽了,出來吧。”
我冇遺漏任何細節,一五一十全都講給他聽了,包含奶奶死之前撿到的那隻破鞋子,柳承也不打岔,隻是冷靜聽著,聽完以後讓我把害死奶奶的那隻鞋子拿給他看看。
以後兩人又開端聊,期間我實在困得不可了,自個兒趴在爺爺床頭睡了疇昔,因為前幾日太累了,又冇如何睡覺,這一覺直接從白日睡到了早晨,等我早晨展開眼的時候,瞥見爺爺又在裝睡了,我也冇打攪他,悄無聲氣出門,瞥見柳承又在堂屋跟爹倆閒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