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承卻搖點頭說,“你爺爺照顧你這麼久,如果想害你的話,早就害了,不必比及現在。”
而後柳承又跟爺爺聊了些關於破四舊那會兒的事情,聊到快下中午分,村裡有個姓李的白叟來了我家,說是我家出了事情,冇人做飯,要請我和柳承先去他家用飯。
這木盆裡放著的是一個稻草紮的小人,由一根木簽串著,柳承拿起這稻草人時,我又打了個冷顫,忙說,“就是它在看我。”
柳承麵露難堪,“之前光躺著睡大覺了,很少出來,對內裡的事情一概不知。”
柳承接過符紙,翻開來看了下,我也在中間瞥了眼,驚覺這符紙有些熟諳,忙對柳承說,“這不是……”
這一起也未幾說,徑直到了李老頭家裡。
去李老頭家的路跟去我大爺爺家同路,去的路上柳承一向左顧右盼,像是在找甚麼,李老頭也瞧見了柳承的目光,就問柳承,“柳徒弟是落了啥東西嗎?”
柳承笑了笑,“是人在變,不是天在變,您老放心好了,就算變天了,跟我們這些平頭百姓也冇乾係。”
柳承也忙轉頭望床下看去,並挪著步子往床邊走去,到了床頭哈腰下去,從床下取出了一木盆來。
柳承正身說,“您說。”
李老頭說,“我兒子前段時候給我寫信,說現在內裡的狗不看家,貓不抓鼠,吃得都比人要好,柳徒弟你說這是不是天道要變了啊?”
旁人見了符紙必定怕染上不潔淨的東西,李老頭撿到符紙,我卻一點都不料外。
柳承將稻草人翻了個身,見稻草人背後釘著一張黃表紙,紙上寫著的是我的名字和生辰八字,柳承看著直皺眉頭。
李老頭說,“之前我們這裡有個山神廟,靈驗得很,凡是去山神廟裡求了山神,必然就風調雨順,以是每年山神廟裡多多極少都有供奉。可厥後他們卻把那山神廟給推了,這本來也冇啥,隻是有天我瞥見一個女人從山神廟那邊抱著個女娃出來,阿誰女人餓的都不成人樣了,女娃估計也快餓死了。我估摸著那女人就是山神,之前有供奉以是餓不著,那會兒廟都被推倒了,冇了飯吃,以是才抱著娃進村乞食,村裡人估摸也都清楚阿誰女人就是山神,但是就是不給她飯吃,厥後阿誰女人抱著娃就走了。我那會兒內心不安,心說山神常日也算挺保佑我們的,就想去攆上她,給口飯吃都行,隻是我去山上找的時候,隻瞧見了一隻破鞋子,她和阿誰女娃娃已經不見了,這麼多年我一向冇再見過她,我估計早就餓死在荒郊野嶺餵了狼,那鞋子我還給帶返來了。這麼多年疇昔了,這事兒我一向放不下,柳徒弟你說說,那女人到底是不是山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