右手食指彷彿更嚴峻一些,因為冇有了痛感,他嘗試著動了一下,指頭還能動。
還好,還好冇有被砸斷,不然他能夠再也拿不起畫筆了。
楚亦瀾回過神來時,辦事生已經將盛滿紅酒的醒酒器放到他臉龐邊上了。
楚亦瀾麵無神采,充耳不聞,歸正酒倒了,喝不喝是他們的事兒,疏忽發飆的耿嚴,自顧自的回到位置上坐下,“活冇活膩歪,也不是耿大夫說了算。”
楚亦瀾慢之又慢的將手指抽出來,肉眼可見的腫脹、淤血開端堆積,樞紐部位已經發紫發黑。
“喲,這是乾甚麼呢?”戲謔調笑的聲音自門口響起,“沈總在教心上人彈鋼琴,我們來的彷彿不是時候啊。”
閃著精光的眸子一向盯著靠在鋼琴邊的楚亦瀾,核閱半晌後,畢竟忍不住咂咂舌:“冇想到我都被你欺詐疇昔了,我還覺得你真的找到了白朔雁呢。”
來人除了耿嚴外,另有先前在桐煌旅店見過的混血美人蘇讚。
白淨的手掌伸開,十個指頭平放在吵嘴琴鍵上,愣是冇記著要先按哪一個。
不消回身,楚亦瀾也知這帶著諷刺意味的輕浮之音是誰說出來的,冇想到耿嚴也來了。
從耿嚴手裡接過紅酒,舉起來正要喝,手卻在現在疼的短長不聽使喚,半杯還冇送到唇邊的酒嘩啦啦的全數淋在了耿嚴臉上,紅色酒水順著耿嚴的臉往下賤淌,耿嚴的氣的拍桌而起。
言語當中都是對這個替人的嫌棄和討厭,不見先前在宴會上時的熱忱與興趣。
沈應霖還坐在這裡,楚亦瀾好歹也算是他的人,到底不會讓人在他麵前挑釁,警告的看了楚亦瀾一眼,而後淡淡開口道:“太丟臉了,先去換身衣服吧。”
辦事生要給耿嚴倒酒,耿嚴一把捂住了杯口,賞識戲劇般的看著楚亦瀾,輕聲道:“美酒天然要美人倒才更有味道,坐在劈麵那位可比你長得標緻多了。”
跟著一聲清脆沉重的‘哢嚓’聲,楚亦瀾瞳孔驀地縮成了針尖般大小,他乃至來不及躲閃,十根手指毫無前兆的被鹵莽掰下來的鋼琴蓋壓住,手指樞紐傳來鑽心撕肺般的劇痛。
耿嚴端起酒杯晃了晃,又看向楚亦瀾,帶著絲興味兒道,“不過這麼寶貴的酒倒了也挺可惜的,不如楚大美人幫我把它喝了吧?”
楚亦瀾的手美滿是跟著沈應霖在動,他方纔連按到哪個鍵都冇看,又如何能夠將那首曲子完整的彈奏出來?
楚亦瀾現在的神采丟臉得短長,明知他的手指底子動不了,還讓他去倒酒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