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麗看上去彷彿是想問問接的甚麼案子，但看我神采嚴厲就冇開口。

“高中時挺要好的一個女同窗，減肥節食弄成了厭食症，實在就一點不胖，標緻得叫人妒忌……”她感慨道：“天曉得為甚麼要節食，最後搞得吃甚麼吐甚麼，瘦得連人模樣都冇了，在家開煤氣他殺的。老闆，你有朋友他殺了嗎？”

“咱該換個氣度點的大車，跟客戶談錢也有底氣。”她一副我這是為你好的口氣。

陌生的案件（或者底子冇有甚麼所謂案件），麵對混亂無章的資訊，我毫無眉目。可出乎料想的是，我竟然很快就在兩人的通訊記錄中找到了想要的東西。

“老闆，你這個小破車快十幾歲了吧。”她坐在副駕駛上，眼睛到處瞟。

“男的女的？”她問。

我翻開收音機，可轉到哪個台都是賣假藥的告白，隻好又關上。

“女的。”

唐嵐給了我關於陳婕的一些資訊。隨後我們又就彆的事情聊了一會，她也單身，離過一次婚，冇孩子。

拐過logo牆，一張雜物桌上堆放著拍照機、長焦鏡頭、一台措置圖象和音頻的事情站，哪怕一年也用不上一次的定向竊聽設備，也放在顯眼的處所，以便給上門的客戶一些信心。

“彆胡說，冇大冇小的。”我用心板起臉。

……

“看看看，還說不要叫老闆，本錢家的尾巴暴露來了吧？”她很不淑女的翹起二郎腿。

我的坐位是一張半靠背的織布椅子，前麵是一張廣大的深色橡木紋桌子。桌子另一側是一張供客人坐的，能夠調度坐姿的棕色真皮單人沙發。兩側坐位都和桌子成必然的角度。

“我朋友最後瘦得跟災黎一樣，本來傾慕她的男人，看到她都要做惡夢，歸根結底也是豪情題目。”她答覆得理所當然。

收到陳婕聖誕卡時，間隔自習課堂偶遇她已有幾個月。卡上的內容完整不記得了，隻記得當時室友半開打趣地說，這女孩子大抵對我有興趣。

陳婕的丈夫，名叫秦俊，是一家跨國公司在大陸的首席代表。

“老闆，”她話鋒一轉，“我們此次接的甚麼大活啊，我看你神奧秘秘的。”

“哪有啊，纔開了六七年。另有，說了多少次了，彆叫老闆，我又不是包工頭。”我實在曉得說了也冇用，這女人剛強得很。

“瞎扯甚麼，冇接活，純粹小我興趣。”我答覆。

秦俊的手機簡訊記錄上，有一個號碼常常呈現在半夜時候，不是陳婕的號碼。他殺產生在七月二十六日，在這之前的幾天，這個號碼呈現得特彆頻繁，而這一天以後，卻又完整消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