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甚麼啟事?”
“哦?”
“你是誰,站在那兒乾甚麼?”
“冇甚麼意義,三哥,我這是在誇你哪。”
“父皇也曉得,南邊的士紳向來對抗朝廷,無所不消其極,賀清州借詩暗諷,罪不成赦,父皇固然抄了他的家,可南邊那些人卻還不乾休,隻拿禮節道學做文章,紛繁援助賀清州。”
裴元灝冷冷的抬眼:“老四,你這話甚麼意義?”
“四弟這麼做,不過是借這件事奉告那些人,子曰詩雲的麵子是皇家給的,隻要天家的莊嚴,纔是不容侵犯的。”
裴元琛的神采一陣紅一陣白,正接不上口,這時太子裴元修站起來,微淺笑道:“父皇不必起火,四弟這麼做也是有啟事的。”
“哦,是如許。”皇後孃娘點了點頭。
說著,她轉頭看向坐在兩邊的皇子們:“你們啊,也該學學的。”
她伸手抬起我的下巴,細細打量了一陣,俄然一笑,道:“要說這宮裡還是三皇子最會挑人,映雪是個大美人,冇想到,連她身邊的侍婢都這麼水靈。”
“奴婢――”
“母後嘉獎了。”
我走到宴席中心,膜拜道:“奴婢拜見皇上萬歲千萬歲,拜見皇後孃娘千歲千千歲。”
說這話的人是坐在太子動手邊的四皇子裴元琛,他的身邊是六公主裴元珍,兩人一奶同胞,因為他們的母親趙淑媛是殷皇後的陪嫁,在皇後有身的期間奉養皇上,得以冊封,以是他們母子對殷皇後,對太子是言聽計從,格外攀附。
裴元琛倉猝起家,說道:“父皇,兒臣不敢!”
我低著頭跪在夜宴中心,四周都溫馨了下來,我也不曉得有多少雙眼睛現在在看著我,看得我內心直髮毛,隻想從速分開這裡,正籌辦把暖爐送到姚映雪手裡,卻見殷皇後起家朝我走了過來。
裴元灝一開口,就彷彿一陣冷風吹過,全部夜宴本來熱烈的氛圍都帶著一些冷意了。
我剛要開口,隻見姚映雪站起來講道:“回娘娘,她是妾身的侍女,因為手受了點傷,妾身讓她歇息不消來了。不過方纔妾身感覺有點冷,就讓人去取暖爐,她給送了來。”
我吃了一驚,倉猝走上前去,裴元灝已經抬起了頭,冰冷的目光像劍一樣,我下認識的偏過甚避開,卻看到裴元修睜大眼睛看著我,像是有些欣喜。
“誇我?”他嘲笑道:“三哥倒是想誇誇你,賀清州被抄家,他的兒子本該發配三千裡做徭役,如何被弄到你的府上還成了侍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