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彆客氣。”
他固然是個天真魯莽的孩子,但做事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沉穩純熟。
我低頭看了看包紮在手上的烏黑的帕子,悄悄道:“多謝。”
他一聽,立即歡暢的接疇昔,拿起一塊便塞進嘴裡,吃得津津有味,嘴裡滿含著東西,還嘟嘟囔囔的說:“唔,好吃。我明天去了營地――還冇用飯呢,餓死了――唔,真好吃。”
真是個孩子,吃個點心還弄得滿嘴糖粉的,看起來格外風趣好笑。
我感激的道:“感謝你的藥。”
“嘿嘿,彆客氣。”
他抬開端,看著我滿麵笑容的模樣,像是愣住了,手裡的拿著的半塊點心都忘了往嘴裡送,呆呆的說:“你――”
不知為甚麼,在如許一雙眼睛前,我本身卻有些自慚形穢了。
“嶽――青――嬰,你的名字真好聽。”
正說著我俄然想起來,那條手帕洗潔淨了還冇來得及還給他,倉猝伸手從袖子裡取出疊得整整齊齊的手帕,正要給他,卻見他又看向了我手裡捧著的那一碟點心,眼睛立即亮了。
他搔了搔後腦勺,笑得又有幾分內疚:“對了,我還不曉得你的名字呢。”
我抬開端,有點愣愣的看著他,麵前這個陌生的少年,固然不曉得他姓甚名誰,但是――他有一雙最潔淨的眼睛,那種潔淨清澈,彷彿隨便看到那裡,那兒都會春暖花開普通,令人感到暖和。
不過,既然能作為三殿下的隨扈,天然都是顛末嚴格的遴選,十八般技藝樣樣精通的,聽他說他的手曾經被火藥炸過,隻怕之前顛末的磨練也很多,不然如何能進入上陽宮呢。
“那,給你吃吧。”
方纔走過一處假山,就瞥見一小我猛的從山石前麵跳出來:“我們又見麵啦!”
我忍著笑,拿起手裡的帕子替他撣了撣:“彆急,都給你,漸漸吃。”
他嘿嘿的笑著跑過來,目光落到我的手上,立即歡暢的說:“哈,公然一點疤都冇有留。如何樣,我冇騙你吧。”
我吃了一嚇。昂首一看,倒是阿誰年青人:“是你啊。”
“嘿嘿。”他不美意義的搔著腦袋笑。
他昂首,見我呆呆的看著他,又笑著抬起手,給我看他的手背,說道:“放心,給你塗的是好藥,你看我的手,之前就被火藥炸傷過,現在不也一點疤都冇留了嗎?”
“……”我躊躇了一下,悄悄道:“嶽青嬰。”
自從進入上陽宮以後,我就冇有再去冷宮看過凝煙,一來是因為冇偶然候,二來,姚映雪一向對當初的事耿耿於懷,我怕激憤了她,也一向不敢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