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並不是第一次話不投機打起來,疇昔蔣卓晨對曲淼的炸毛老是興味盎然。而這一次蔣卓晨本來已經籌算分開,當那盞琉璃檯燈飛過他的視野,“嘩啦”摔碎一地,狠戾刹時竄上了他的大腦。
這一刻他已經健忘他們在曲淼的家中,健忘了他不再跟曲淼上床的決定,乃至,他眼睛裡隻看獲得他氣憤的掙紮下那一截白淨的脖子,和他薄薄的毛衣下瘦而性感的腰身。
他看著他殘破的嘴唇,新奇的血痕感染在曲淼的唇上,讓這一張緋紅的臉看起來有一種驚心動魄的明麗,就像春季的陽光下開得最素淨的那一朵枝頭桃花,或許那不是桃花,而是一隻花妖。
有那麼一時半會兒蔣卓晨的腦筋都彷彿亂麻。他不敢信賴本身做了甚麼。
曲淼終究發完了脾氣,滿臉通紅,氣味不勻。
“殺了你,我必然會殺了你。”趴在被褥裡的人捏緊拳頭,他的聲音裡充滿了真正的殺意,“總有一天,你絕對會為明天的事悔怨。”
……
但為甚麼……
……
是的,蔣卓晨是個渾蛋。是該死的黑社會,他如何就不去死呢。
蔣卓晨是理性的男人,被衝昏腦筋甚麼的很少很少呈現在他的身上。他一向不以為本身對曲淼有多深的執念,得不到的,他向來罷休得比誰都蕭灑。
但對曲淼來講,身材的痛比起內心的屈辱又算甚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