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抬起一雙黑眸,直視著麵前的女子,從她標記性的海藻長捲髮上辨認出她的身份,隨後眼底閃過一抹嗜血的光芒。
不然,她又怎會喪失了明淨之身,淪落到現在這副地步!
而冉可馨,則成了不幸的池魚,因為城門失火而被殃及。
她抱緊了雙膝,從未有一刻像這般思念冉家,那邊有同她一起長大的冉家父母,另有嘴硬心軟的mm,以及那些熟諳的小物件……
那雙苗條而又指節清楚的手,狠狠地攥緊了紅酒瓶身,力道之大像是要硬生生將玻璃捏碎。
男人炎熱中透著醇厚酒氣的呼吸,噴灑在她的臉上,帶來一片濕熱的觸感,冉可馨嚇得神采慘白。然罷了非初經人事的她更加清楚,這類時候她的掙紮,隻會減輕男民氣底的欲-望。
隻是與白日阿誰坐在辦公室裡冷若冰霜的總裁分歧,現在的景炎頭髮根根桀驁地直立著,鐵灰色的襯衫穿在他線條流利的身材上,鈕釦一起向下逗留在第四顆的位置,暴暴露大片蜜色的胸膛。
他隻是喝醉了罷了……酒後的胡言亂語當不得真……
冉可馨纖細的身子,在夜色般濃稠的黑暗中悄悄發顫,男人身上披髮的濃烈酒氣劈麵襲來,喚醒了她深藏在影象中的痛苦回想。
冉可馨隻感覺本身的心,碎成了一瓣又一瓣,身材一片冰冷,幾近將近落空知覺。
他憑甚麼這麼說她?!
身下是柔嫩的席夢思大床,充足躺下四個她都不嫌多,蠶絲被更是順滑輕浮到不成思議。但這統統於她而言,還抵不過在冉家時她那間小小的寢室,內裡有原木製成的小床,一覺醒來也是神清氣爽。
“冉可馨,你真是個災星……”男人冰冷的指尖觸著她的臉頰,在那如綢緞般絲滑的臉頰上遊弋,聲音卻冷得像是長白山上長年不化的寒冰,“你克父克母還不敷,現在一進景家就鬨得雞犬不寧,更是扳連得細雨住院,你說你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掃把星呢?”
耳畔迴盪著歐陽雨輕而破裂的低吟,“炎哥哥,我好痛……”
他降落磁性的嗓音,卻說著令民氣碎的話語。
本來閉合的房門被人一把推開,走廊上敞亮的光芒照入室內,正映在一張白淨雪嫩的姣好麵龐上,冉可馨怔怔地端著牛奶站在床邊,一臉懵逼地望著來人。
“你……你如何來了,不去其他房間睡嗎?”或許是夜晚時四周的環境過分沉寂無聲,讓她也不由得放輕了聲音,輕柔舒緩的腔調像是根羽毛,在景炎心口一掃而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