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邁尤世功,武舉出身,官至總兵官,在瀋陽與建虜死戰就義。”
王嘉胤伸掌禁止,大義凜然地說道:“你們不消勸,我意已決,是兄弟的,就想著如何幫我三弟,不然自行拜彆,我毫不禁止!”
說到這裡,他又一指那茶幾上的銀兩說道:“這裡一共五千三百二十一兩紋銀,門外另有三匹上好的馬,都當是丫丫的扶養費,請大哥收下!”
而吳廷貴則走到茶幾邊,摸著那些銀票和紋銀道:“大哥不會是看在這麼多銀兩的份上吧?”
胡寬一聽,當即大急,脫口而出道:“這是為何?”
胡寬一聽,頓時回過神來。他轉頭看了下滿臉擔憂而又焦心的女兒,俄然慈愛地伸手摸了摸丫丫的頭。
王嘉胤聽完,猛地一鼓掌,大喊一聲道:“好,三弟有魄力!既然已下定了決計,我這個做哥哥的,天然不能袖手旁觀!哥哥決定了,這個忙必然要幫,哪怕是和尤府為敵,和全天下為敵亦在所不吝!”
就在這時,從內裡倉促走進一人,看到大堂內的胡寬和丫丫兩人,略微楞了一下,然後幾步走近王嘉胤,低聲私語道:“哥哥,前次做掉的阿誰富戶,有一漏網之魚,已向保德州那邊揭露我等。”
王嘉胤說到這裡後,意味深長地又道:“三弟,尤家前前後後,一共出了八位總兵。在我們府穀,劃一於土天子普通,和他們為敵,能博得了他們麼?”
“老三尤世祿,天啟二年的武舉,此時已是宣府總兵。”
“那富戶背後就是宣府總兵,他已施加壓力,恐怕就算冇有證據,也會行文延安府,抓捕我們歸案。”
隻見胡寬快速走到茶幾邊上,放好包裹攤開,暴露一大堆銀票和銀錠。
吳廷貴和楊二天然不會拜彆,隻是沉默站著。
胡寬一聽,當即欣喜交集,失聲確認道:“當真?”
吳廷貴和楊六相互看了一眼,都皺了眉頭上前一步,帶著一絲勸止之意喊道:“大哥!”
“再說,那尤家可不是普通人能比。”
“老二尤世威,亦是武舉出身,眼下是山海中部副總兵一職。”
王嘉胤聽了一愣,看了胡寬一眼,低聲問道:“官府那邊甚麼個反應?”
胡寬此時就在茶幾邊俄然跪下,抱拳誠心腸向王嘉胤說道:“小弟隻要這麼一個女兒丫丫,想先留在大哥這。如果小弟五日內冇有返來,可否請大哥幫手照顧到她嫁人?”
胡寬神情果斷,毫不躊躇地答覆道:“我已射殺了一個尤府仆人!再說,我這條命是我二弟所救,丫丫也是二弟所救,二弟又是為了我娘子而墮入傷害當中。我這個做大哥的,就是上刀山,下火海,和全天下為敵,也非得去把二弟,把娘子救出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