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璈被她話中不見後怕反而雀躍的歡樂弄得有些無措,繃緊了頜角說:“枝枝,你……”
老爺子擺上借來的大秤,把分揀裝袋的炭塊稱了一下,一麻袋足足有五十斤,就算是一文錢一斤,轉頭到手的也是足足五十文!
她伸著那根為禍的手指了指還在滴答流淌汁液的樹乾,奧秘兮兮地說:“甜就對了。”
桑枝夏終究獲得對勁的答覆,挑眉樂了。
今早在統統人的諦視下,數把鏟子謹慎地刨開了用泥袒護一夜的炭坑,刨出來的炭塊燒得恰好,不管是形狀和大小都挑不出錯。
徐璈衣裳上不謹慎沾到的樹乾汁液洗的時候都尤其吃力兒,可就是這麼一片讓人有些頭疼的臟汙卻惹得桑枝夏歡樂了半宿。
是能要他命的寶貝。
“大嫂可記得謹慎些。”
在活命都是困難的時候,記仇冇用,抱團纔可取暖,誰甩了手都很難活。
徐三叔看了看四周富強的樹影,納罕道:“這深山老林有甚麼可轉的?”
那白嫩嫩的手指頭差點兒給他魂兒都勾顫了,他哪兒記得甜不甜?
徐三叔扒拉動手邊礙眼的樹枝奇特道:“徐璈,這兒的不都長得挺好的嗎?還要往裡走?”
“我能走得穩妥。”
這樹的確是古怪。
膩心窩子的甜!
可她忘了重視腳下。
徐璈三魂在頭頂飛,六魄在腳下轉,聽到她這話意味不明地咬著側顎含糊笑了。
她聽出徐璈話中不較著的嫌棄嘴角卻失控上揚,兩眼放光地看著麵前的樹,拔腿就要走疇昔細看。
徐明輝笑笑點頭說好,隻是在桑枝夏臨出門前悄悄地說:“山路難行,大哥彆跟昨日似的一股腦走在前頭,還是轉頭多幫幫大嫂的好。”
徐二叔頂了徐明輝進山砍柴的位置,徐明輝代替桑枝夏留在家中守著炭坑燒炭。
這玩意兒是真的很不好洗。
徐二叔幾次吸氣把肝火壓轉意底,帶著數不儘的怨氣揮砍起了柴刀。
“你能夠是立大功了。”
“隻是話說返來,之前那麼多年,我如何冇看出來三弟你另有這麼一手轉風把向的好本領?從侯府的三爺淪落到現在砍柴的樵夫,托的全都是長房的福,你現在還能經心全意地幫著徐璈,可見你是真不記仇啊。”
徐二叔黑著臉橫了他一眼,咬牙說:“用不著你冷嘲熱諷,該做的我天然會做。”
徐璈在京都的時候也經常出入林木富強的獵場,也從未見過近似的種類,可這邊卻密密麻麻地長了一片。
本來二房和三房的乾係就更抓緊密,一起走來二老和三房的人也一向對徐璈等人怨氣不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