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女人,求女人幫幫民婦,民婦的兒子在京中趕考,這幾日應是放榜了,民婦還要親眼看著兒子中進士,如何會毒殺親夫,自掘宅兆還扳連兒子?”
“老爺,真的冇有啊!”鄭氏百口莫辯,苦於冇有證據,慌亂擺手。
內裡的百姓想想,也跟著擁戴。
縣太爺回了後書房,把官帽放在案幾上,抬手拿帕子擦了擦汗。
“來了來了。”陸念伸開一口白牙,狠狠地咬了一口手中的大餅,興趣盎然,“好都雅著,看完了歸去說給孃親聽。”
“啪——”
內裡的百姓群情激奮,越說越衝動,縣太爺的髯毛都在顫抖,也顧不得猜陸唸的身份,現在在他眼裡,這個小女人就是一根魚刺,刺得他喉嚨生疼。
百姓們交頭接耳,伸長了脖子往縣衙中看去,畢竟是一個小城,幾年也可貴出一趟命案,還是娘子毒殺親夫,這麼有看頭的案子,實在有吸引力。
陸念正要詳細扣問,“啪——”又是一聲震耳欲聾的驚堂木響聲。
萬事俱備,就等升堂。
本日的審理,不了了之。
“慢著!”
“鄭氏,本官問你,你丈夫吃的飯菜,但是你做的?”縣太爺問道。
義康縣城坐落於九州大陸南部,本來是南沼部屬,後南沼滅國,歸於東啟。
縣太爺清清嗓子,給下方有些錯愕的鄭家大伯哥丟了個眼色。
“老爺明察,就是這毒婦做的飯菜把我弟弟毒死的!”婦人身邊,站著一個男人,目光和縣太爺對視了一眼,隨後低下頭。
“不曉得本日鄭家娘子毒殺親夫的案子縣太爺會如何審理。”
“縣太爺,要不把鄭家大伯哥也下獄列為懷疑人啊?”
“傳聞他們家的兒子本年科舉,也不曉得考得如何,如果考長進士,混了個官身,鄭娘子是他親孃,受拖累,怕是要丟官的。”
衙役們紛繁衝上前,隨後,被陸念麵前的侍衛,以一敵十,儘數踹翻在地。
“還能如何辦!”縣太爺回身斥道,“先拖著。”
“你作為朝廷命官,拿著朝廷俸祿,吃著百姓課稅,就是這麼審案的?”陸念朗聲詰責,“飯菜固然是鄭氏所做,但是難保旁人不會趁著鄭家伉儷不重視,在碗碟當中下毒。”
縣太爺陰沉的目光落在陸窈身上,“你就算冇有吼怒公堂,但是阻擾本官辦案是有的,來啊,給本官把這個鄙視公堂的小丫頭拖出去!”
內裡瞧熱烈的百姓中,傳出了一個清脆的女聲。
“老爺。”師爺出去叨教,“這個鄭家的案子,您看前麵如何辦?”
“就是,人家說了句話罷了,聲量可不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