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亦然瞳孔突然一縮，卻冇有出聲，顧墨寒張了張嘴，欲言又止。

“我聽五公主說，父皇比來的氣色像是好了很多，該當就是這丹藥的感化吧？”

柳亦然也不客氣，徑直上前搭了脈搏，果不其然，現在天子的脈象看似強健，內裡卻有極難發覺的衰弱之症。

“你們返來了。”

天子卻連看都不看，用一旁備著的水送服了，下喉之時，眉眼伸展，帶著幾分享用。

天子又喝了幾口水，撫了撫胸口，隻感覺精力好了很多，聽柳亦然如此說，不由戲謔。

之前，他和鬆兒何嘗不是如此？二人恩恩愛愛，毫無猜忌，有甚麼話都能夠放到明麵上來講，也不會藏在心底。

說到這裡，略微頓了頓，“五公主來找你，是有甚麼事兒？”

可就算如此，內心卻還是顧慮著阿誰冷血無情的帝王。

現在已經成人，臉部冷峻，說話的時候卻還是不自髮帶上幾分。

他本就大病未愈，現在又服食丹藥，這身子，可再經不住折騰了。

“陛下，用丹的時候到了。”

比落第二日，顧墨寒和柳亦然兩人起了個大早，隻說是要進宮存候，一進宮，直接就往天子寢殿而去，幾近是把周皇後忽視得完整。

“那我們明日就進宮去吧，”柳亦然朝著他嫣然一笑，恍若東風化雨，“你也恰好把從莊子上帶來的果子，獻給父皇。”

天子把兩人之間的小行動看在眼底，不由得點頭髮笑，“有甚麼就說，皇家後輩，何必如此扭扭捏捏？”

顧墨寒點點頭，眼神卻微微一暗。

但是是從甚麼時候變了呢？

總不能，就是為了給本身這個新嫂子一個上馬威吧？

果不其然，這位公主殿下在府中內表裡外巡查了一圈，時不時的還當著統統仆人的麵兒，損一兩句顧墨寒，麵上的神采大多也是淡淡的。

在顧墨寒很小的時候，父母恩愛，最是撒嬌的一把妙手。

柳亦然心中微跳，嫋嫋婷婷的站起家來，不慌不忙地行了一禮，“如此，兒臣僭越一回，給父皇把評脈可好？也讓兒臣開開眼界。”

“娘子姐姐醫術好，父皇……你讓她再給您看看吧……”

比及五公主一走，顧墨寒就蹭到了柳亦然身邊來，“娘子姐姐你彆活力，小五就是這類性子，他冇有歹意的。”

殛斃母後的凶手，總有一天會被他找出來！

說著又頓了頓，帶著幾分希冀看向柳亦然，“娘子姐姐，你醫術很短長，你像之前一樣，去救救父皇能夠嗎？”

柳亦然笑得規端方矩的，一陣酬酢以後，顧墨寒看看天子，又看看柳亦然，悄悄伸手戳了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