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信賴他的寒兒不會叛變他,更不會害他。
他跌跌撞撞的在後宮的荷花池邊撲蝶,顧軒朗不知是成心還是偶然,竟當眾從他的身後推了他一把,直接將他推到了荷花池裡。
還是說她為了能讓他放心朝政,不吝拖著病重的身子為他打理、均衡後宮!?
皇上不傻。
能讓她如此有恃無恐的,隻要一種環境,那就是,門外的禁軍,已經被換成了她的人!
他隻聽到世人嬉笑遠去的聲音,等再睜眼,身邊就坐了個渾身黑衣的男人,那人話未幾,隻說讓他認男人做師父,男人則在幾年內教會了他武功、內力逼毒。
誰料周皇後像是聽到了甚麼笑話般哈哈一笑,然後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淚珠,道:“皇上,臣妾恐怕不能如您所願。”
顧墨寒深深的看了柳亦然一眼,然後背脊挺直,毫不躊躇的站在了柳亦然前邊。
然後,在周皇後的眼皮子下,低聲提示,“父皇不成!”
皇上愣了一下,強嚥下喉頭的腥甜,接過藥丸一口吞下。
就在顧墨寒冇法接管究竟的時候,周皇後俄然朝外喊到,“瑞王行刺陛下,快來人護駕!”
那是在他剛中毒的那年,因為毒素的腐蝕,他的智商降到了隻要4、5歲的孩童期間。
他曉得殘害母後和他本身的凶手是周皇後和顧軒朗,可他冇想到,當初另有如許的舊事……
保龍衛是建國天子建立的保龍死士,除了曆代皇上,冇有人曉得他們的存在,更冇有人見過他們的真容。
一想到小時後父皇老是在他麵前不竭訴說他對母後的豪情,他就感覺一陣諷刺。
皇上愣了一下,儘是算計的眼睛裡閃過一抹錯愕。
“哈哈,小孽種,你還要護著他?你可知你母親死前有多絕望?她要求統統宮人去請你父皇,可你父皇彼時正在彆的宮嬪那尋歡作樂,涓滴冇有要疇昔的意義,她是寒了心走的啊!哈哈……”
“父皇,服一顆吧。”
他固然對皇上寒了心,但他到底給了顧墨寒生命,他冇體例眼睜睜看著他死在本身麵前。
“夫人,瑞王府還需求你親身打理,放心,我留在宮中,母後天然不會難堪你。”說著,顧墨寒抬眸看向了周皇後,反問道,“對吧,母後?”
而顧墨寒則呆立在原地,久久不能回神。
最是無情帝王家,他們麵前這個男人,底子就冇故意!
“是啊,那皇上判臣妾一死的時候,彆忘了把您算出來,畢竟,你我伉儷一體,臣妾的九族中,也有皇上!”
說完,她又猖獗的大笑起來,隻是此次,她笑的極其張狂,就彷彿統統的事已經灰塵落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