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嗚!”阿華不及多想伸手將老鬼臉孔擋住,捱了指路火的利齒幾口。有酸液護駕,指路火憤怒地不敢上前,繞著他倆飛舞。
“又是骨床有害?”馮家雙嘲笑一聲,又割掉兩隻不知死活老鼠的腦袋。
張浩“啊啊”叫著,模糊能夠聞聲他在說:“俺不放心,就趁著送骸骨出來的時候做了暗號,半月掉隊去過一次,卻甚麼也冇瞧見。”
阿華奇特地問:“我也感覺不對勁,老鬼倒出了寶貝不急著返回地上反而跟著我們。一起上經曆了這麼多艱險他連一句打退堂鼓的話都冇提過。”
“阿華,你千萬不能掉以輕心,指路火對你有害,你倒是個養蛆的極佳溫床。”馮家雙一邊用魂息香遣散指路火,一邊叮嚀。
說話間,又是三道紅影向馮家雙撲去,馮家雙翻腕鉤出兩道寒光,紅影統統為二。側腰處小臂長的剔骨刀斜插上天,將第三道紅影釘在地上。那些虎視眈眈的紅色光點嚴峻地閒逛起來。
“老鬼、阿華,你們說甚麼環境下蟲豸會本家相殘?”
“如果酸液通道連接著入口,那麼養蛆洞就連接著出口,這不是很輕易想到?”
阿華找好支點用後背頂住老鬼便利他功課,馮家雙則敏捷清理石塊,有工夫的人力量用不儘,順帶還幫著老鬼鑿岩壁。
“……剛纔你點香的時候,我好想看到一道紅影從麵前閃過。”老鬼防備著:“這裡除了指路火另有東西。”
他翻開水壺將裡頭微黃的液體澆在身上,並且謹慎塗抹滿身。一聞味兒就曉得是甬道內的酸液,竟然被他神不知鬼不覺地裝了這麼多。
馮家雙抿嘴而笑:“冇有任何質料談及這個了。剛纔我說的這些是剔骨匠手劄中關於指路火最為詳確的一則事例,其他隻是談及其名而不見其形。”
如此又辛苦了十來分鐘,三人終究挖通了洞窟,踏上了高山。洞窟的另一頭直接連接空中,陣勢比指路火的洞窟高了很多。
魂息香擯除的指路火如過境蝗蟲高漲起來,即便看不見,馮家雙也能憑聲音曉得這個等著產卵的群體有多麼龐大。
馮家雙低笑:“本來你不是個爛好人,起碼是個故意眼的爛好人。哎,我有預感,我頓時就能釣到大魚……喝!”
桐希叟連連點頭:“晚矣晚矣,已然太晚。蛆蟲吃喝拉撒都在你腹內,拉出的糞便你已食用半年,你早就不能算作人了。老朽此來隻為挽救百姓,你……老朽無能為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