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嘲笑著，想將這礙眼的硯台扔到桌案角上，眼不見為淨。

她還冇有感喟幾聲，便聽到書房外頭傳來裴鈺的聲音，似是在和裴長意說著甚麼。

“不成能，我明顯瞧見了，那兩個女人長得一模一樣。”無念和尚手裡拿著掃帚，迷惑地揉了揉光溜溜的腦袋。

“阿彌陀佛，必然是你看錯了。”偶然和尚未幾膠葛，拎著水桶便分開了。

用純白的紙一層一層包裹好，徐望月看著這份謝禮非常對勁，心口懸著的那塊石頭總算是落了地。

既然是回禮，就該及時一些。如果再晚了，裴長意該曲解她是要送禮了。

青蕪見裴長意聽到本身的答案，一雙狹長的鳳眸微微上挑，神情看似漫不經心，眸底深處卻透著一絲笑意。

她疇昔從將來過慈安寺，更不曉得這裡的素齋竟如此以假亂真，每一道肉菜都能吃出肉的味道。

徐望月和紅玉悄悄回到了鬆月房中，門纔剛闔上。中間的香月房中，徐瑤夜剛好偷偷走了出來。

裴長意一層一層翻開紅色宣紙，墨香味異化著徐望月特有的淡淡藥香，一絲一縷地鑽進他的鼻腔，扣住他的心尖。

青蕪握著硯台的手一抽，她掙紮再三，還是將手中硯台送了上去，“世子爺，方纔二女人來練字了，這是她讓奴婢交給您的。”

徐望月如釋重負地走了，青蕪留在書房裡倒是唉聲感喟，如許的差事如何就落到了她頭上？

“二女人？”裴長意接過那方硯台，唇角微微下壓，卻壓不住那一抹笑意。

收了甚麼，便定要還些甚麼，清清楚楚，鴻溝清楚。

雪色泠泠地映照下，裴長意長身玉登時站在桌案前，清俊的臉頰因為淡淡的笑意而顯得更加矜貴。

阿誰被喚作偶然的小和尚用力搖了點頭，“無念，你在說甚麼呀？哪來一模一樣的兩個女人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