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把手中的藥一飲而儘,伸手悄悄撫著本身的肚子。
裴長意本日休沐,麵前放了一壺酒。
“你們姐妹兩個如此相像,口味倒是大相徑庭。”
“世子爺,我有一些不舒暢,本日不想喝酒。”
裴鈺走進書房裡時,見徐望月已然清算好的東西端坐在一旁,屏風背麵那道清冷的身影,拿著筆不知在寫些甚麼。
一起?
五福嬤嬤喚來了碧玉,小聲叮嚀了幾句,讓她陪著徐瑤夜歸天子爺書房。
裴長意給徐瑤夜倒了一杯酒,“夫人,天寒地凍,勞你體貼。先喝杯酒,暖暖身子。”
裴長意彷彿並不介懷她的回絕,反倒是體貼腸開口,“不舒暢?夫人那裡不舒暢?”
他不置可否地看了徐望月一眼,緩緩移了眼神,落在那本捏皺的字帖上,眸底一暗。
徐望月的手不自發地用力,將她平時珍而重之的字帖都捏皺了。
休咎相依。
她微微側頭,見裴鈺神態自如,還時不時應和點頭。
五福嬤嬤謹慎翼翼的收起那藥碗,悄悄拍了拍徐瑤夜的手背,“大女人,事急從緩,萬不成焦急呀。”
“學得如何,她本身說了不算,需求夫人考覈纔是。”
如許一來,徐望月內心堵得慌,也吃不下了。乾脆放下筷子,和順坐在一旁。
雖說要和這兩人配合用膳,算不得功德,可世子爺的午膳,比長姐的還要高出一等。
隻是她向來愛下棋,也不是為了埋頭,而是為了要贏。
她成心要扯開話題,乾脆轉過甚去看向了徐望月,“你跟著二公子學習也好久了,學得如何?”
角落裡坐著一臉安靜的徐望月,她倒是冇有多想,望著麵前的東坡肉,麻婆豆腐,有些餓了。
徐望月悄悄拍了拍長姐的後背,見她開不了口,隻能替她說道,“世子爺,長姐她常日裡吃得平淡,如此油膩,她吃不慣的。”
隻是她歡暢得太早,手剛拿起字帖,就聽裴長意清冷的聲音從屏風背麵傳過來。
聽徐望月替她得救,她不住地點頭。
等五福嬤嬤將門關嚴實,徐瑤夜一子落下棋盤上的棋局亂了,“罷了,不玩兒了。”
裴長意語氣平和,“世子妃來做甚麼?”
裴鈺性子坦直,不會扯謊。
瑞草葫蘆紋樣的食盒,裡頭放的是藥。
“如何了夫人?不喜好?”裴長意開口,眼神卻時不時地落在徐望月身上。
徐瑤夜心中煩惱不已。可貴裴長意這般和順,本身卻要拂了他的美意,自是她不肯意的。
“本來是一件美事。隻可惜弟弟愛上了嫂嫂,畢竟變成了大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