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倉促回到書院,見裴長遠被兩個黑騎保護一左一右用力壓著,轉動不得。
果然,世子爺甚麼都推測了。
青蕪用力點頭:“世子爺放心,二女人交給我照顧,定是不會出任何題目的。”
望著裴長遠風風火火分開的背影,裴鈺走上前,非常不解地看向裴長意:“世子爺,關都關了二公子這麼久,現在將他放了?”
裴長意看出他在想甚麼,嘲笑一聲:“有兄長事事為你策劃,為了你考會試殫精竭慮,安排人陪你學習,你卻仍不滿足。”
可他現在費經心機,便是要逃出去找人替他做題,像他如許的人,無藥可救。
“魚和熊掌不成兼得,那是你,世子爺可不會。”
等親眼看著她們走進院子,他才戀戀不捨收回目光,轉過甚去看向裴鈺:“二公子將書院拆了嗎?”
裴長遠冇想到裴長意竟敢直接在外頭說話,他也不怕丟儘裴家的顏麵?
清樾巷口,裴鈺來回踱步,麵上儘是擔憂。
說是說從現在起不再關他,離會試也不過另有幾日了……
他神采黑沉沉的,薄唇微微抿著,麵無神采地看著裴長遠。
裴鈺見了裴長意,麵上浮上一抹憂色,聽到世子爺略帶責怪的語氣,他嘴角出現一抹苦澀的笑意。
侯府丫環們閒來無事嚼舌根,總會提及裴長意各種事蹟。
他眼底閃現一抹慍色,乍現幾道鋒利的寒芒。
“就算你是我兄長,就算你掌管典獄司,我又冇有犯法犯法,你憑甚麼監禁我?”
裴長意沉聲開口:“看來你將我朝法典學得不錯。”
這話說得有理。
二女人情願去小娘院子清算東西,住進書院。
“如果兄長再不放我出去,我便要告上官府,我……”
嘴裡的那團布被拿走,裴長遠氣急,破口痛罵:“裴長意,你是不是瘋了?你這叫囚禁!”
見他不開口,裴長遠瑟縮了一下身子,今後躲了躲。
裴長意底子不就會懂這類感受!
他就等在裴長意院子門口,嘴裡塞了一團破布,這纔沒能罵出聲來。
天氣垂垂暗了下來,他現在也終究認識到,世子爺站在巷子裡好久不出來,並非是和淩生冇談妥。
裴長遠可不信賴裴長領悟顧念兄弟交誼,顧及裴家顏麵,就對本身網開一麵。
小丫頭機警性子又好,或許該為她許一戶好人家。
也許是有話要和二女人說。
裴長意微微點頭,當日徐望月開打趣說他不知給了青蕪多少銀子。
可說不定這談情說愛,也是世子爺打算的一部分,為的就是讓幕後黑手覺得他耽於情愛,掉以輕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