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,你這話說的……”裴長遠想辯駁,可想了想,又往椅子裡窩了窩。
他們二人之間不過一步間隔,徐望月還未發覺,裴長意已站到她身前。
“倒是陸貢士身子薄弱,還是不要過於辛苦得好。”
可她話音還未落,就被青蕪推著往床邊走:“我的好女人,外頭風大,當然是讓我和二公子,陸貢士一起去。”
滿院子的活,全壓到了陸遮身上。
這般無能,也不知是小時候吃過多少苦頭。
他往前邁了半步,微微低頭,似是想要看清她臉上的神情。
見陸遮向本身走來,裴長意眉梢微挑,嘴角不經意地上揚,帶著幾分得意與戲謔:“我不累。”
徐望月聽明白了他的意義,波瀾不驚的神采裡起了一絲波紋。
“您瞧瞧世子爺和陸貢士,瞧瞧您本身……”
一種說不出來的心疼,從裴長意心底翻滾,澎湃地衝到他的咽喉處,堵住到讓他發不出聲來。
裴長意心中模糊猜到了甚麼,停了幾秒,他斂了神采,俯身沙啞說道:“這算不得甚麼。”
他緩緩抬開端,徐望月薄弱的肩膀微微顫抖,看似安靜的麵龐上帶著幾分委曲。
徐望月並未發覺到他的目光,點了點頭,伸手從水盆裡拿起了抹布:“是,外頭好些處所要擦……”
徐望月冒死擦著床簾的手略頓,垂下視線,繼而搖了點頭:“不是的,世子爺有甚麼好讓人感喟的。”
“您彆往內心去,世子爺隻是快一些罷了。我曉得您不想閒著,不如幫二女人打掃一下院子,屋子裡潔淨了瞧著也舒暢。”
徐望月一邊擦著灰,清算著東西,一邊偷偷看裴長意乾活。
他話裡話外的意義,都是裴長意在此處名不正,言不順。
裴長意低頭看著她,點頭:“我著人算過,明日就去。”
他這半日甚麼活都乾不好,還要讓青蕪服侍他喝茶。
雖說裴長遠這紈絝的名頭不好聽,可要提及來做人能如他這般,算是命好。